“听说你买下了大戏台?”
程骏笑着问。
“怎么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啊?”
吴中友揉着脑袋。
“这事你之前一直瞒着你爹吧?不然也不至于匆忙逃出来,是吧?”
程骏一针见血道。
“大戏台这么出名,被人拆了当私宅简直是暴殄天物,还不如被我买下来,雇人去经营。没准啊,以后就靠着这个成为江南府也不一定呢。”
吴中友洋洋得意道。
“你喜欢她?”
程骏也不与他扯些有的没的,单刀直入,脸上却依旧温和如水。
“没有。。。。。。怎么可能?她耶,杜雪衣耶!”
面对吴中友的慌乱之举,程骏没再说什么,只是笑,好像已看透了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大上几岁的男孩。
“她那么凶,我可最讨厌凶巴巴的女人了。。。。。。”
吴中友说着说着,自己也没底气了,“这么说吧,她就像是天上的飞鸟,自由自在,没有任何羁绊。我呢,也一样,就爱自由,还喜欢地上各色各样的花。不过喜欢归喜欢,让我一直停在一朵花上面,我可受不了。”
“所以,我和她是一样的。”
吴中友脸上神情难得认真起来。
“我倒觉得,你和雪衣姐不一样。”
程骏眼神望向场上的杜雪衣。
“哪不一样了?”
吴中友显然是不服。
“她看上去一副雷厉风行,来去随心,好像很少有羁绊的样子。但事实上,若她真的认定一样东西,那便是一生。就像大戏台,京城,她其实很念旧,也很重情。”
“我可不信,就她?”
一生,吴中友想想都可怕。
“不信算了。”
程骏笑着耸了耸肩。
“我说阿骏,我们仨就数你最小,怎么说话总跟大人一样啊。”
“走啦,磨蹭什么呢?还勾肩搭背的。”
杜雪衣的声音还在练武场里回荡,但人已没了踪影。
对她这种我行我素的行事作风,二人早已司空见惯,纷纷跟上她的脚步。
***
奇怪的是,往日这时候的清河食肆,正是生意最好、门庭若市之时,但今日不知为何却门窗紧闭,还没有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