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曹植行军帐中,忽然响起了一声低吟。
听到这声音,一直坐在案桌前摆着棋谱的曹植立即站了起来,走到榻边关切地问道:“咦,你醒了?”
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曹植从民夫营中救回来那个女子。不过此时这女子已经不是之前那般,一身破烂衣服被换掉,背后被民夫头抽出的那道血痕也上了药,脸上手上也不见了灰黑,反而1ù出雪白的肌肤。
那女子这时已经完全醒过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异,仿佛受惊的兔子一般,捂住xiong口往后急退,用惊恐和戒备的目光盯着曹植。
见到这模样,曹植忍不住mo了mo鼻子,暗道:“靠,我才一个五岁孩,用得着像防sè狼那样防我吗?就算我想做那事……”
想到这里,曹植不自觉地低下头,暗暗叹了口气。
抬起头来,用真诚的目光对那女子道:“姐姐你不必害怕,本公子是着fù人来给你沐浴更衣的。”
听到曹植的话,这女子才醒悟过来,眼前这个四公子还是一个豆丁,确实对自己做不了什么。脸sè微红,声道:“多谢四公子相救,女子感jī不尽。”
曹植干笑两声,摆着手道:“不必,也是我军不好,胡乱将你征入军中,起来还是那些军卒的错,让姐姐受苦。本公子代他们向姐姐赔罪了。”
见到曹植要鞠躬,这女子连忙上前将曹植扶住,道:“四公子言重了,女子何德何能,当不得四公子如此大礼。”
曹植笑了笑,而后捧起旁边的一个装着稀粥的木碗,道:“姐姐你三天没有吃东西,想来也饿了,快吃东西吧。”
见到曹植亲自端木碗给自己,女子连忙抢上接过,道:“四公子,女子自己来即可。”
抢过曹植手上的木碗之后,这女子也顾不得仪态,在狼吞虎咽起来。
这时,曹植才有心思看一下眼前这个女子。只观相貌,这个女子其实并非太大,约是十岁左右。不过那经过清洗之后,已经不是之前那灰黑丑陋的模样可比。曹植前生阅人无数,此女年纪虽,然却不失为一美人坯子,再过数年,恐怕就是一出落的大美人了。
这女子边吃,曹植便道:“姐姐你慢,饿了三天忽然吃得这么急,容易出毛病的。”
那女子听了曹植的话,果然放慢了吃粥的度。曹植一见之下,心中惊讶道:“竟然知道这些道理,看来并非寻常女子?”
想到这里,曹植便问道:“姐姐不知是何方人士,缘何会被强征进我军中?”
听到曹植的话,女子神情一滞,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用她那仿如黄莺般的声音道:“女子姓郭名嬛,乃安平广宗人士。”
“郭嬛?”
听到这名,曹植喃喃地念了几句之后,问道:“姐姐能以嬛字为名,想来不会是寻常人家,怎会沦落到如斯田地?”
郭嬛再次叹了口气,道:“四公子英明,家严曾任荆州南郡太守,只可惜后来黄巾大乱,家严和家慈还有嬛的兄姊还有弟弟都死于黄巾贼之手。嬛侥幸得以逃过大难,但也只能ún入黄巾之中四处流浪。后来辗转到了青州,随大伙一同被曹大人收容,而后也不知道为何,嬛便被招进军中当民夫了,此次幸得四公子相救,嬛感jī不尽。”
听到郭嬛之言,曹植了然道:“原来是名门之后,只不知姐姐年岁几何?”
郭嬛答道:“嬛虚岁十一。”
“虚岁十一?”
听到郭嬛之言,曹植心中惊叹。他实在想不到,眼前的郭嬛年仅十一岁,竟然就遭逢了父母兄弟皆亡,又颠沛流离的生活。惊叹之余,曹植也觉得眼前的郭嬛实在可怜。如若换了在一千八百年后,此时的郭嬛恐怕还在学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生逢乱世之下,她却经历了如此多,曹植心中也对她暗暗佩服,同时怜意大生。
眼珠子一转,曹植道:“郭姐姐既然是名门之后,就且在本公子这里先住下,待战事完结,植禀明父亲之后再作安排。不知郭姐姐意下如何?”
郭嬛毕竟是女孩,吃了这么多苦此时得曹植收留,却是喜形于sè,连忙挣扎着下榻,向曹植磕头道:“多谢四公子,多谢四公子……”
曹植开始不知,此时见得郭嬛磕头,连忙将她扶起,道:“郭姐姐不必多礼,植让人多找一张榻来让姐姐用。”
“四公子,不用了。嬛是粗人,睡在地上便可以,四公子不必大费周章。”
曹植听得,连忙摇头道:“郭姐姐是女孩子,植又怎可让姐姐睡在地上,一切就按植所去做即可。”
完,也不再管郭嬛反对,直接出帐找人去了。帐中,只留下满脸感jī之sè的郭嬛。
曹植刚出行军帐不久,就见到郭嘉和刘晔在外面等着。郭嘉比较八卦,见到曹植之后便问道:“四公子,可问出此女身世了?”
曹植也不隐瞒,将郭嬛所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嘉和刘晔。二人听完之后,刘晔并无任何异样,反倒是郭嘉以手拍了拍脑袋,喃喃道:“荆州南郡太守,姓郭的?咦,莫非是广宗郭永?”
刘晔了头,道:“亏得奉孝博闻强记,只怕是此人了。这么来,此女身上那玉佩也能过去了,应该是清白之人。”
曹植白了二人一眼,道:“植就,郭姐姐身世可怜,怎会是坏人。”
听得曹植此言,刘晔和郭嘉同时皱眉,不过这只是在一瞬间,曹植并未有见过。郭嘉摆了摆手,嘻嘻笑道:“四公子你还是快着人去为你那个媳fù准备bsp;曹植听得,白了郭嘉一眼,不服输道:“父亲得不错,奉孝先生果然是浪子。”
完躲过郭嘉挥来的一掌,撒tuǐ跑开。
待得曹植走远之后,郭嘉脸sè一正,皱眉道:“子扬可是觉得,四公子太过善良了?”
刘晔重重地了头,道:“不止是晔,公达、孝先他们亦觉。若是盛世,四公子脾xìng当可造福一方百姓,只是如今乱世初临,纲常倒转。四公子如此心善,未必是好事。”
郭嘉长叹了口气,道:“子扬所言不差,然而四公子生xìng如此,唉……可惜……”
一旁的刘晔跟着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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