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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贵宾特供病房门口。
萨丁真的太安静了,宋白连续三天中午来到这里,但萨丁的任何举动都没出过声响。
融合了记忆,宋白越清楚自己与原主性格有多明显。他本性懒散,除了在意的人或事,其他一切都毫不在乎。而原主性格外向,奔放热烈,爱广交朋友,爱鲜刺激。他始终没想清楚要怎样解释性格突然由动到静的变化。
这个虫族世界,他可以谁都不在乎,但不能不在乎萨丁。
书里,宋白是萨丁一见钟情的丈夫。书外,他又是宋白唯一会感到亏欠与愧疚的角色。于情于理,他都要与萨丁相见。
但是,作者、穿书,这一切又过于匪夷所思。这种情况,让一向习惯于运筹帷幄的宋白第一次感到棘手。
“谁在外面!”
萨丁一惊,飞快关掉军部的任务简讯。
被现了,宋白尴尬咳了一声,走进去:“是我。”
“雄主?!”
萨丁警惕的眉立刻化作欣喜。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突然脸色一白。
“伤还没好……”
宋白赶紧上前去,想要制止。
“是,奴知错,请雄主责罚。”
萨丁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他崭的病号服上血迹清晰可见,那是未愈合的伤口反复裂开造成的,尤其在袖口处,鲜红还在扩散,格外刺眼。
宋白脑中一片空白。
眼前的人经由他亲创作,而这也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到,自己任性的逃避给这个活生生的角色,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注意到宋白愣,萨丁嘴角苦涩,他迅把那块血迹藏起来,颤抖道:“对不起,雄主,是奴污了您的眼,鞭子就在桌上,请您狠狠——啊!”
一个天旋地转,萨丁轻喊出声,本来还在等待身体落地的重伤与疼痛,没想到却落在一片柔软的床铺上。
他悄悄睁开眼,对面宋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萨丁呼吸一滞,直视雄主并不是一件很礼貌的事,可是在雄主望过来又没有回应,同样不合格,这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还是萨丁先忍不住,他微低着头:“雄主,医生把情况告诉我了。这一次流产是我没有足够小心,更没有注意身体检查,军团里对我的停职处分刚刚下来,书面文件两天后会到。”
说着说着,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雄主,这一次我会承担起全部责任,感谢您的宽容,甚至愿意为孩子去销案。”
幼崽对于每一个家庭都异常珍贵,不关性别,只要是孩子就该得到最好的对待。若雌虫因为伤害雄虫的事记进了档案,那么未来他的幼崽或多或少会受到不利影响。
不论怎样,一个雄主,愿意为了幼崽而撤销对雌君的伤害立案,称仁慈不为过。
“销案不是为了孩子,是为了你。”
宋白一句话彻底震惊了萨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