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了,雌父是谁?”
宋白问,他决心一定要找孩子的雌父好好理论一番!
“我,我四岁,雌父,雌父……”
孩子憋了半天,也想不出雌父的名字,他吸了吸鼻子,红通通的眼眶里又含了两包泪。
“哎,别哭啊,让叔叔抱你一会儿,行不行?”
宋白的心被四岁孩子弄得心软一片。
孩子他大眼睛眨着,看着宋白,道:“可是,雄父不让我和坏人……”
他直觉眼前的叔叔不像坏人,可是,他又不能不听雄父的话,心中两厢纠结,把自己又要急到哭出来。
不准体罚雌崽的法律都颁布两年了,怎么还有人敢迎风而上?
宋白不等孩子回答,强行把他抱到怀里,自己坐到冰凉的台阶上,垫着干净的手袋,把孩子搂进自己大衣,生怕再晚一会儿,这孩子真就冻坏了。
饰盒被他收进了口袋。
孩子幼小的身体冻得凉凉的,奇怪的是,孩子似乎并不感觉冷,被宋白搂住没多久,他的体温就恢复过来,咿咿呀呀,语间带笑,和宋白笑呵呵地撒起娇来。
“叔叔,大早上你出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家啊?”
“叔叔也住在这附近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一会儿在我家吃饭,好不好?”
是个黏人的小家伙。
宋白端详着孩子红润的脸庞,终于放下心来。
如果他和萨丁能再有这样一个亚雌,可能家里会更热闹些吧。
宋白有点遗憾地想。
“叔叔,你理理我呀。”
孩子从大衣里伸出手,晃着宋白的衣袖。
“听着呢,”
宋白笑着道,他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颗糖,试探着问:“要吃糖吗?”
他家的辉,也到了嗜糖如命的年纪,宋白也就习惯了走哪儿都揣一把糖。
“……糖?”
孩子音的语调,不知为何,宋白竟觉得和萨丁初学汉语时有点相似
“对,”
以为孩子还在警惕,宋白剥了糖纸,送进嘴里,示范给他看,道:“没毒的。”
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宋白手里的糖变没了,他扁着嘴,很委屈,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咬着音,道:“糖没了……呜呜”
还是没忍住,眼泪吧嗒掉下来。
宋白这才反应过来,孩子想吃糖,反倒让自己一口吞了,他手忙脚乱,又掏出一颗,剥了纸,放进孩子手心,道:“这儿还有呢。”
孩子一看见手里的糖,眼泪瞬间收了回去,他把糖块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地说:“谢谢叔叔。”
天光更亮一点了,宋白这才现,孩子的眉眼竟然有几分像萨丁。
难道是萨丁流落在外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