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痛,她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八卦井,分不清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怀疑安广平和毛淑君只是没有将母亲藏在这里。
安广平道:“都说过了,你妈不要你了,跟野男人跑了。当年她就是这么丢下我带着你跑的。”
安如月猛的回头,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安广平。
安广平被安如月吓了一跳,后脊梁冒着冷汗。
半晌才缓上一口气,骂道:“你这什么眼神!难不成你怀疑我杀了你妈,将她藏尸在这口井了?你这个不孝女,谁给你的胆子怀疑自己的亲生父亲?我真是白养了你!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
安如月一点面子都不给安广平留:“你从来也没有养过,一直都是我妈养。不用你撵,要不是为了我妈,这个地方我是看一眼都嫌恶心。”
既然母亲不在,她就得去别的地方找。
不管生死,她都要找到母亲。
安如月刚离开桃林,迎面和安语桐打了个照面。
安语桐上下打量着安如月,讥笑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连妈都嫌弃不要的野孩子。这是穷的上哪里卖身换钱了,x病染的都烂手了,怎么还跑我家来了?我可告诉你,别妄想将你身上的脏病传染给我们家,我爸可没有你这种得艾滋梅毒的”
安语桐正说的起劲,安如月突然上前,稳准狠的将掌心粘了血的泥巴团丢进了她的嘴里,紧接着食指往她的咽喉处一抵:“现在你爸有了。”
说完,冷酷的离去。
猛的吃了一嘴泥的安语桐恶心的滋哇乱叫,像个疯子似的朝着安如月冲了过去:“呸呸呸,你居然敢喂我吃泥巴!安如月,我要弄死你这个贱人”
“好了,司景琰还没有走远,当心他突然回来看见你这个样子。”
毛淑君生怕安语桐真的将安如月拦下来,撕闹的时候无意将那天的事情泄露了,急急的制止了安语桐。
她现在只盼安如月真的去山沟沟里寻母,从此不要再出现了,到时候安语桐和司景琰结了婚,要什么样的富贵没有。
为了保持在司景琰心中的形象,安语桐只好忍住了,恨恨的丢下一句:“安如月,别让我再见到你!”
她今天真是倒霉到了极点,非但没让司景琰多陪她一会儿,也没能从妈妈嘴里问出那个睡了司景琰一夜的贱人是谁,还被安如月这个婊子塞了一嘴泥。
这一切,都是因为安如月这个贱人,将霉运带了过来,她不会放过她的。
安如月才不会相信妈妈跟野男人跑了这种令人恶心的谎言呢,她断定妈妈的失踪跟安家脱不了关系,但现在安家显然查不到任何线索,只能靠自己了。
可惜,她只是一个学生,没钱没势没人脉。
为了查母亲下落,她向学校申请了休学,去了同学介绍的一所酒吧当酒托。
听同学说,这家酒吧是临城最大的娱乐场所,每天接待的上流人士不胜其数。凭着她的脸,只要看准时机,搭上一个两个权势之人不成问题。
到时候,她就有办法找母亲了。
这一待就是半个月,她还没等到看起来靠谱又能帮她的人,遇见的全是猥琐恶心的老色鬼,好在她酒量好,每次都能将想占她便宜猥琐男撂倒。
“如月啊,今晚咱们至尊来了一位大客户,能卖多少酒,就全靠你了。”
安如月长的好看,打她主意买她酒的人多,她的业绩就好,经理看着她也开心,有大单子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她。
虽然想挣钱,但经理也有长远考虑,叮嘱道:“这次的客户,脾气不太好,要是不对劲的话,你赶紧撤。”
“放心吧。”
安如月点点头,托盘稳当的托着一瓶慕西尼,敲开了包厢。
暖色暧昧的灯光下,坐了六个男人,个个穿的衣冠楚楚,显然是一群富家公子在聚会。坐在正中央,穿着深蓝色西装,微翘的丹凤眼下生了颗美人痣的男人,安如月一眼就认出来了——萧家四公子萧玉疏。
传说中,与司景琰、温润、林墨琛并列为帝都四少,京城里纨绔中的翘楚,中央空调中的顶配,富二代圈中最常上娱乐版头条的人。
在认出萧玉疏的那一瞬间,安如月想起了关于他的种种绯闻。
传说中,萧玉疏换女人比换衣服还要勤快,他那颗心花的都成调色板了,但他花心之外令人恨不起来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但凡和他挂勾的女人,从来都没有人敢招惹!
他有句令无数花痴女癫狂的名言——只要我看上的女人,就算是看不上我,或者跟我分手了,那也是我的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又有谁敢给她委屈受!
顿时,安如月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