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不死心,想再拿过来。
祝时喻不松手,继续躲。
循环往复。
祁溪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想要抢球的运动员,但祝时喻运球实在灵活。
多次努力未果。
皮球东舟,晕了。
东舟再醒来的时候,不知是什么时辰,眼前的黑布仍然蒙着,他略有些不安地蠕动了几下身体。
祝时喻刚洗澡回来,捏着鼻子凑到祁溪的旁边“他真的好臭啊。”
声音瓮瓮地。
祁溪脸一热,莫名觉得师祖有些可爱,她掐了个引水觉,跟水管一样兜头泼在东舟的身上。
这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衣服了,都馊了。
是该洗个澡。
东舟早在听到祝时喻的声音的时候脑子就卡了壳,浑身僵住,直到祁溪的水管子冲下来,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前世死在祝时喻剑下的记忆又复苏起来,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怎么会是他,他想对自己做什么
他想要逃,却逃不掉,甚至还抖得像筛糠一样。
东舟抖的实在太厉害,祁溪被波及了一身的水,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弄了个防护的屏障,而后抱着胳膊,皱眉。
周长老的这副反应倒是让她本来的只有九成的怀疑变成了九成九。
这段时间门祁溪虽然没有直接对他出手,但也调查了许多事情,周长老当时进入乾明剑宗打的是疼爱孙子的名号。
可实际上,他和周扬平日里少有联系,祁溪也让全梦旁敲侧击的打听过,当时周长老尚在炼珑的时候,是个修炼狂魔,对孙子也是不管不问,所以后来为了孙子进入乾明剑宗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
如此看来,倒是很可疑,再加上,他们在绑了东舟之后,又搜了一下他住的地方,里面还有几个傀儡人,明显和山下那些是同款。
“你来乾明剑宗是为了什么”
祁溪沉着嗓子问,随即把塞在他口中的破布扯了出来。
东舟咳嗽了两声,一边抖,一边虚张声势“你们是什么人,很快就会有人现我不见了的。”
祁溪自然也想过这些,懒得和他掰扯“搜魂。”
东舟仍然装作一无所知“我什么都不知道。”
祁溪在储物袋中一掏,给他甩了山一堆的衣服,直接把他压住“别装了,这些衣服和你的尺码一模一样。”
祝时喻如今正在全盛时期,对搜魂简直信手捏来,手指抬起,瞥了祁溪一眼,然后又瞥了周长老湿漉漉的头顶一眼。
祁溪心领神会,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布搭在他的头顶上“师祖,可以了。”
师祖很满意,终于把手掌落了上去。
东舟徒然剧烈挣扎。脑中仅留一个念头,不可以,不可以搜魂
“是那个人是那个人让我来的”
倏地。
他的口中溢出血来,被遮住的眼睛剧烈睁大,眼球爆出,然后侧着倒在了地上。
死了。
大比决赛。
这一日的天气并不好,虽未下雨,但却乌云覆满,昏昏暗暗不见天光,压得人心底闷。
台上的赵清宏用一种非常中二的姿势举着剑,在表比赛开场词,慷慨激昂,稍微冲淡了凝重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祁溪虽然也在看着他,但心思却没在这上面,那日周长老死的措手不及,她想过可能会什么都搜不出来,毕竟薄燃的元婴就是这样,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死了。
还好他与其他人来往少,宗门内的人暂时还没有现。
“希望各弟子遵守比赛规则和秩序,取得好的成绩,未能进入决赛的弟子,也可以从中学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