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他只有一个人,很难带他突出重围离开。
白将军去城外带兵没这么快赶到,再看蔺起政的眼,似乎有弑兄的意图。他跟蔺湦不一样,他这个人冷血无情,丝毫不顾兄弟情义。
&1dquo;皇兄为何还不肯将太子之位让于我,莫非是在等人,让我猜猜,不会是在等临逍侯或者白将军吧?”蔺起政从椅子站起,缓缓踱步到蔺湦跟前,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睨他。
&1dquo;不,我不是在等人,而是在等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四弟,父皇刚驾崩,还躺在那张床上,你却要做出这样的事,这天下不适合给你管理,我也不会交给你,你要杀便杀,让我先去见父皇,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这样的人,即便是做了皇帝也绝不会久。”
蔺湦说地义正言辞,脖子一扬。
&1dquo;哼,我最不想看见的便是你这幅我愿为苍生牺牲的面孔,不过你一心求死,那做弟弟的只好成全你了。”蔺起政冷哼一声,他一扬手,随即有人端着几件东西过来。
&1dquo;四殿下。”来人正是姜淳,他手里捧着个托盘。
蔺起政瞥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挑眉:&1dquo;毒酒一杯,匕一把,白绫一条,怎么死你自己选,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在场的二皇子和三皇子看起了戏,五皇子隐隐为自己的兄长担忧了一次,他或许站错了队。
&1dquo;我不选。”
&1dquo;好,那我给你选。”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忽然停在毒酒杯上,&1dquo;这酒见血封喉,是个好东西,不如就它吧。”
然而就在蔺起政拿起毒酒时,沈亭鹤忍不住出手了,他再不出手,蔺湦就得死,眼下也只能搏一搏。
&1dquo;啪”地一声,酒杯落地,碎了成瓣,里头的东西冒着腐蚀性的白烟。
沈亭鹤一招便制服了蔺起政,顺道将蔺湦拉到身侧,他的刀就抵在蔺起政的脖子边,刀锋冷然。
蔺起政压根没来得及还手,但在按一瞬间,他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当真是俊美,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1dquo;都别动,否则我便杀了他。”沈亭鹤厉声道。
&1dquo;临逍侯,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蔺起政平静道,沈亭鹤的母亲既然是黎昌国第一美人,他又怎会长得成那副模样,恐怕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能隐藏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
&1dquo;亭鹤?”蔺湦诧异,他并不知沈亭鹤的真实面貌。
*
许以之到了皇宫大门口。
黑暗日如狂风一般在皇宫里游走,今晚尤为特殊,这高耸的宫闱潜伏在黑暗里,蕴藏着恢弘气势,如怒龙一般。
许以之一看宫门口的士兵,心想糟了,她没腰牌药怎么进去,难不成现在就用术法吗。
她的术法一般用来对付妖魔,真烧人的时候其实很少,而且也不会让他们受什么实质性的伤,虽说大部分人难以忍受烈焰灼伤的痛苦,但难保有些人意志力特别坚定。
要是今晚遇上这种人,那她今晚凶多吉少。
&1dquo;233,我现在完成任务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帮我了?”
&1dquo;宿主请说,我可以退酌情考虑。”
&1dquo;去你的酌情考虑,我想进皇宫,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1dquo;去找得蔺遇兮和白莫也,有他们两个在好办事。”
许以之气地一跺脚:&1dquo;废话,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蔺遇兮会来但老王爷一定不会让他来,老王爷不参与这些,至于白莫也同理,他或许会为了兄弟来帮一帮,但他实际上做不了什么,他不站队。”
&1dquo;既然你自己都分析清楚了为什么还问我,其他建议没有,只有一句话送给你,什么时候要走了记得早点召唤我,我可以帮你免去一些不必要的痛苦。”
&1dquo;你这话说地我怎么就不那么爱听呢。”许以之懒得多说,既然它给不了她什么实质性的建议还是闭嘴比较好。
她看着面前的守卫想,也不知道这身体的心力能不能经得起她用大量火术来对付羽林军。
如果赤焰在,她的消耗还没那么大,但赤焰不在,这就很痛苦,只能硬生生烧。归海斩钉在就好了,但他整个人难找。
许以之迅结了个烈焰,从宫门口几丈外开始烧,火势一路蔓延到宫门口,烈火绵延,红光熠熠。
把守的几人一看大火烧过来,吓得连忙跑进宫内去找人灭火。
许以之呼了口气,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今晚凶多吉少,这种感觉还是是头一次,毕竟她面对的是人不是妖魔,是妖魔她都没那么怕。
她一步一步踩在火焰里往前走,通红的烈焰围着她,前头有不少人提着水桶往这边跑来,一桶一桶地往火焰里浇。
那头,沈亭鹤与羽林军是对上了,他还得护着太子,高度紧张,既然出手他便将自己的性命豁出去了,但他答应过许以之,就算是死他也会去见她一面。
&1dquo;让开。”他挟持着蔺起政往人堆里走,羽林军手里都拿着刀剑,映着灯光明晃晃的。
蔺湦小心翼翼跟在沈亭鹤身后,他不是怕,而是自己的性命重要,到了此刻更加重要,他若死了,那些个皇子会直接开斗。
&1dquo;殿下不好了,宫外着火了,大片的火烧过来了!”侍卫从宫门口匆忙奔来,见蔺起政被人挟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