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莫衍喉间一紧,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会把矛头转到他的身上,而不是继续质问黎瑞恩,明明那才是下药的罪魁祸。
“拿出来,孤不说第三次。”
他闭了闭眼,背过去的双手伸了出来,前不久被卸掉的左手腕肿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看起来十分滑稽。
钟离沁显然也注意到了,对此,莫衍解释道:
“抓小二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属下…属下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慌了阵脚,望主子恕罪。”
他紧张的浑身冒冷汗,但即便如此,钟离沁好似还没有全然相信他,只吐出了个轻飘飘的回答。
“是吗?”
“是。”
不是也得是,莫衍垂着脑袋,伏在摄政王脚边,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
他努力的,想要把钟离沁的注意转移。
“属下认为,黎公子敢对您下药,玉历侯不会不知情。”
果然,说到这位远房姑姑,钟离沁面上冷意顿显,不带一丝感情的回道:
“你说的对,孤确实有事情要问个明白。”
随即,她俯下身来,将地上还在默默流泪的黎瑞恩拽起来,黎瑞恩因为嘴巴闭不上,口水不断的从下巴流到脖子里,狼狈不堪,她手下一个用力,猛地将其脱臼的地方摁了回去。
黎瑞恩又是一声惨叫。
摄政王怒极反笑,眸中闪过一丝恶劣。
“孤不生你的气了,说吧,下的是什么药?是不是姑姑让你做的?”
“…回,回殿下,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不关姑姑的事,您选了苏绣,让我一时鬼迷心窍了,这才假借姑姑的名义把殿下邀了出来,至于药,下的,是雾花,殿下,您放心,这个药,只要有人陪着解了就行,于身子并无其他坏处的。”
下巴刚刚复原,说话也有些谈吐不清,但黎瑞恩急切的想要为自己解释,早已顾不上了,只不过,他还有一件事不敢告诉钟离沁。
那就是这一味雾花,产自西南国,用来给夫妻之间增加房事次数以便更好的怀上子嗣用的,也就是说,一旦用了这味药,这一段时间里,钟离沁还需要解药的人,解药的人也必须是同一个,这样才能增加受孕的几率,药效也才能逐渐消失。
他原本想着,就算这一次成功之后钟离沁会厌恶他,但也一样会因为药性而再次与他行事…若是能一举怀上殿下的子嗣,他在摄政王府的地位就稳了。
总之,这次真是赔了夫郎又折兵,白白让他人占了好处,而他却还不知道,那坏他好事的人是谁。
“雾花…”
钟离沁喃喃,她怎么好像对这个有点印象,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雾花的药性是…
“放了香之后,你一直在暗中,你也不知进孤房间的人是谁?”
“瑞恩不知。”
黎瑞恩摇了摇头,他过来的时候只匆匆看了一眼,又羞又怒钟离沁的房中竟已有了别人,根本就没想过要去细看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