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会如此…莫衍听了,心中更乱了,原本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冒着被现身份的危险去给钟离沁缓解雾花的药性,而现在,他好像没得选择。
那他要如何在隐瞒钟离沁的前提下熬过雾花的药效期呢?
该死,情况怎会变得如此?他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影卫,任务便是护好主子的安危,哪有影卫还要暖床的,只怕是这古往今来的头一回了。
且主子在这事上粗鲁的很,他身上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半点也没想明白这事有什么趣味,以至于这么多人前仆后继,醉倒在这温柔乡里。
还是说,难过的只有他自己,主子倒是得了趣去?这么一想,他心里头更不平衡了。
“那天,你当真没有见过那个人?”
莫衍一抬眼,便对上了一双凤眸,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直到背部贴到窗沿,只因钟离沁不知何时凑到了他面前,这人看着他,面上竟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自然没有,此事是属下之过,属下会竭力寻找那人。”
“你有心了,说实在的,孤本就不喜与人亲近,那人要了孤的身子就一走了之,怕是说不过去吧,你可得好好找找。”
什么?莫衍心中惊诧万分,怎么也没想到堂堂摄政王竟会说出这种话,钟离沁又不是什么未出阁的小郎君,什么要了身子的,而且怎么说的好像是他占了便宜一样,这个便宜他可不想占,明明是来不及跑…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总觉得主子是在故意拿这话来逗他,谁人都说摄政王冷心冷情,是一尊煞神,看来这传言一点都不准,这人明明就爱捉弄人,恶劣到骨子里了。
当晚,摄政王入睡以后,莫衍悄悄离开主院回到下人房中,打了一桶冷水沐浴,也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脱下衣裳,露出了满身还未消退的痕迹来洗漱,越洗心中越是郁闷,郁闷中还夹杂着丝丝委屈。
…
很快,苏绣便知道了做了钟离沁因黎瑞恩的事情迁怒于他,以至于出尔反尔,说谁也不娶了,他当即在摄政王府大闹一通,哭喊着要钟离沁收回成命,如此架势,那还有世家公子的模样。
但只可惜,钟离沁铁了心的要悔了这门亲事,苏绣大闹一场,更惹她厌烦,挥一挥手,与那黎瑞恩一样,让人收拾东西,将这位苏公子送回去了。
为此,君后应陶儿又召见了摄政王一回,劝其不要任性。
“阿沁,你也老大不小了,这黎公子的事情,却是是他之过,但这关绣儿什么事啊,你也不能因为他就迁怒绣儿呀,这说好的事儿,怎么能说不成就不成了呢?”
见应陶儿急切的模样,钟离沁语气淡淡。
“孤当姐夫是真关心,原来就为了这,既是如此,孤也无话可说。”
她一副无意多谈的样子,把一旁独自玩耍的钟离念音抱起来,捏了捏当今圣上软嫩的小脸蛋。
知道自己过于激动,惹了钟离沁不快,应陶儿忙换了语气,劝道:
“阿沁啊,姐夫不是不关心你,正是因为关心你,才想让你早日成婚呢,你看看你,不是也喜欢念音,一来总要抱她一会儿,若是和绣儿成了,再过个两年,他定能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嫡子嫡女,咱们两家亲上加亲,喜上加喜,多好呀。”
怀里的小豆丁抱腻了,钟离沁将其送回到宫侍手中,回道:
“此事孤已经想过了,姐夫不必再劝,他们两人在姑府里住的这一段时日,孤对他们也有了初步的了解,选择苏绣,不过是顺从了姐夫的安排,说起来,若不是因为黎瑞恩,孤还真没有想过,以苏绣的性子能不能做摄政王府的主君,孤认为,孤需要一个端庄得体的贤内助,而不是会在孤面前大吵大闹,质问孤为何不选择他的泼夫。”
语毕,钟离沁转身便走,任应陶儿在身后呼喊数遍也不停留,只能憋足了气,愤愤的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