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乐兮因为忙着文妗生病的事儿,早就错过了午膳,
等她回去时就被等着的文夫人一顿好说,言语间表达的意思都是,气她为了个外人,而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乐兮见文夫人这架势,若是不阻止,只怕是要被念叨好一阵。
于是乐兮便走上前,挽着文夫人的手,朝文夫人撒娇告饶道,
“好阿母~蓁蓁知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见文夫人面色和缓下来,又接着说道,
“阿母~午膳可还有剩的?蓁蓁都饿坏了~”
文夫人斜睨了乐兮一眼,说道,
“你呀~就是不爱听人说道,罢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了!”
说完转头就示意秋夕把一直煨在小炉上的银耳莲子羹端上来,示意乐兮快吃,
“先用些汤羹垫垫吧~这再过一个时辰就该用晚膳了,留着肚子等晚膳再多吃些。”
“嘿嘿~是蓁蓁爱吃的银耳莲子羹!多谢阿母,阿母最好了~”
“你呀,惯是个爱娇的~”
文夫人见乐兮又开始撒娇,不由点了点乐兮的头,笑嗔道。
此间温情脉脉,端的是令人钦羡。
翌日清晨——
乐兮带着鹿竹来探望文妗时,正巧看见走在前面的文秀,乐兮追上去喊住文秀,
“堂兄!你也是来看堂姊吗?对了,昨日堂兄不在,应该不知阿姊已无大碍了吧!”
“嗯,阿姊的情况我已知晓,昨日我便来过的,只是见阿姊已经歇下,就没进去打扰。昨日之事还是多亏了有蓁蓁妹妹在,不然阿姊怕是。。。。。。”
文秀说到这,不由就想到,昨日那仆妇同他说,阿姊她高烧不退晕倒在房里的消息时,那一瞬,无边恐慌笼罩了他。
在文秀心里,他自幼失恃(丧母),是阿姊一手将他带大,对他来说阿姊便如阿母一般,
如今阿父、大兄和次兄都不在了,阿姊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所以他昨日在听到消息后,下意识地就跑去了阿姊的院子,刚走到屋外时,就听见了乐兮在训斥几个仆妇,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阿姊的维护,听到这文秀心下酸软无比。
紧接着便听到郎中说,阿姊已经无碍,只是身子骨弱还需将养时,他这才放松心神,心中庆幸,阿姊无碍便好。
原本他是想等乐兮走了,再去看望阿姊的,没想到两人竟聊了起来,听着房内的欢声笑语,不想进去打扰的他,只好站在窗边等着。
因着他站在窗边,所以将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在听到乐兮说的那番话后,他当时便想着日后定要对乐兮加倍的好,才不负乐兮对他姊弟二人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