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驰点了点头,以最快度穿好衣服,把羊袄往肩头一挂就准备出门了,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盼后何驰与方坯一前一后出了房门,何驰伸手一指将方坯定在门前,方坯点头拱手,何驰点头回应蹑手蹑脚的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蹿过廊道直往后院钻去。
“阿努吉!你去哪了?”
思宁来得真快,远远就看到方坯站着,来到门前往里面一看摇了摇头。
“都说了让你缓两天。”
“何大人吃了药睡下了。”
“请你挪步去客厅吧,别在这里干等着。”
“不!事情紧急,小生在这里等何大人醒吧。”
“随你的便,但是不要打扰他休息,知道吗?”
“多谢夫人。”
思宁又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一声叹息转身离了门口,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局,一股诡异的金创药味道冲入了思宁的鼻腔,上过战场的娘子对这种味道尤为敏感,嗅到这种味道很大概率就是这里有伤兵或者有敌人的伤员。要是在屋里上药这味道也太大了点,思宁感觉奇怪顺着那味道寻向被何驰手摸过的一根廊柱,抹药抹的匆忙何驰压根没来得及处理手掌上的残药,大拇指和食指上的残留药物在柱子上印下了小半个掌印。
巧思宁疑惑的伸出自己的手,当现这个手印轮廓明显比自己的手大时,她直接冲向了屋子,方坯想要阻拦却被巧思宁一眼瞪开,只推开门便看到了那空床上卷着被子。后院传来马蹄声,巧思宁怒火上涌快步去追赶,却在一个拐角之后撞上了阿努吉。
“让开!”
“哥哥说让我拦着你。”
“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阿努吉一甩头,双手叉腰说道。
“都是婆娘你心疼我也心疼,但是男人该去干男人的事。别小家子气,像个怨妇一样。”
“你想他落下残疾就直说!”
“阿黑哥残了,我照顾他一辈子,他腿断了我背他一辈子。”
“疯女人!”
思宁上步进招企图晃开阿努吉,不过两人似乎师出同源,两招过后都没有分出一个高低来。
“我已经让了你两招,别打起来让阿妈难堪。”
“谁怕谁!你只管用全力就是了!”
阿努吉和巧思宁总能找个理由打起来,这两人互殴的时候挺有分寸的,唯独面对何驰时卯足了全力,各出五招见谁也打不过谁,只能相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