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言谢,昭仪娘娘请回吧。”
看着两把油纸伞往回走,团圆的心终于定了下来,这叫什么事啊!冷宫收拾好了居然还真的有人去住,谁也不知道押了个什么东西回来,只见两个宿将当起了冷宫的门神。锁都上了三重!
团圆不知道冷宫里关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只能将这套玉药具带回太极宫,交给太后处置。太后今天心情很不好,起床之后就一直愁眉不展,也不说事,也不骂人,更没有什么动静,就扶着额头朝着窗口坐着一动也不动。团圆见太后看都不看那套药农具一眼,准备上手将它收敛起来,突然太后说话了。
“把这东西给皇后送去,告诉她昭仪说的话。”
“是!”
团圆拿着东西又去了坤宁宫,皇后也是愁眉不展,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好像一夜之间天塌了一般,本应该报祥瑞的春雨时节,一个皇后一个太后都死气沉沉的。
“本宫知道了。”
有些事皇后总要去面对,此事与想不想无关一把钥匙被皇帝赐到自己手里,其用份量之重足够压得皇后喘不过气来。思定片刻,皇后只带着许艺和身边的大宫女出了坤宁宫,径直往西门走。顺着那条小路一直到冷宫门前,便下令让许艺和大宫女在外面等着,左右门神各持一把钥匙,皇后手中一把钥匙,三道锁开了才能推开门进去。
反身关好冷宫大门,又将门栓拉好,皇后这才拿着那套玉药具往冷宫的正殿里走。
“皇后娘娘!”
姜彦斌一看自家妹妹来了连忙跪拜,一桌的刀伤药散着,还有几件带血的衣、裤落在一旁的木盆里,身上披着太监穿的常服。皇后见了家兄面无表情,将那一盒玉药具放在还有空隙的圆桌上,走到姜彦斌面前站定问道。
“求哥哥一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走私东西去匈奴?”
“我好享受,好风流,为什么要做这杀头的买卖?”
姜彦斌哭着脸吐着哀声,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一天之内就成了众矢之的,什么“匈奴走私犯”
,这天降的罪名只让他以为自己还在做噩梦呢!
“那账册上为什么有你的名字,而且是你亲笔签的。”
“……哎……”
证据确凿百口莫辩,姜国舅只能出一声长叹,天知道是谁的好算计,竟然能弄到那么多自己的亲笔签名。一条条去追思,却全然不知道自己在何时何地签下过这些名字,一想起来不是酒就是肉,再往深处想就是醉生梦死的温柔乡。
皇后连叹气都做不到了,现在她的心口塞着一把刀稍稍一动就割的肉疼,她咬牙对姜彦斌说道。
“你活该有此一劫,堂堂国舅在啄春园连宿五天,家中生活更是糜烂至极,到处赊账让父亲和母亲到处给你擦屁股。就算是有人故意陷害你,那上面每一个名字都是你亲笔写上去的,这你让妹妹怎么替你伸冤。”
起初这国舅爷身上总是带着钱,每次醉得不省人事倒在路边一身钱财都要散个精光,后来他干脆不带钱出门,外面一应消费都靠签字打白条。然而姜彦斌好酒无度,夜宿青楼更是家常便饭,有好多账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欠的,反正家中有钱也就不去问了,有人开条子只管签字就行。
“余生你就在这里过吧,能让你活着已经是莫大的皇恩了。何昭仪让本宫把这农具带给守冷宫的人,她在院子里种了好多东西,你就在这里替她守着。”
“皇后娘娘,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