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林猛冲命犯煞星,居然在这里还有牢狱之灾。
耶律阿达笑道:“林兄弟,你就不要喊了,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管。”
“我不管,我要想办法越狱。”
“越狱?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我告诉你,这里是辽朝北院所属的地牢,这里连一只苍蝇恐怕也飞不出去。”
“你怎么知道的?”
“别忘了,二十几年前我在上京皇城呆过。”
“那怎么办?”
“别费力气了,吃饭要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林猛冲瞧了一眼狱卒送来的饭,清汤寡水的碗里飘了几片像羊杂碎一样的肉渣,一股子膻腥味直扑鼻子,闻之令人作呕。
“我瞧林公子这人就没吃过苦,你若不吃我就代劳了,吃饱喝足了要是阎王殿不收,咱就赚了不是?”
“你吃,你吃。”
耶律阿达把两只碗放在一起,鼓起腮帮子在碗上吹了两口气,把浮在上边的沬沬吹走,“咕叽咕叽”
一口气就喝光了两碗汤一样的饭。
“耶律大哥,我们还有没有救?”
“后悔了?”
“不后悔,我是誓死追随耶律大哥。但是我怕出师未捷身先死,你的计划就会泡汤了。”
“这么说来,我们的确不能坐以待毙。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来的时候我的身后还有骁勇八骑。”
“骁勇八骑,就是骑马上跟在后面的那八个人?”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别看他们一路之上不怎么说话,关键时候这几个人能以一挡百。”
“耶律大哥果真厉害!”
“不是我厉害,这些个人都是当年我家府里的人,他们一直暗中保护我。其实除了这几个人,上京中还有我的眼线以及替我奔走之人。”
耶律阿达伸了伸胳膊道:“如若没有猜错,明天就会有人会放我们出去。”
“果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其实也不像你想的那样,我的这些人一部分只能充当耳目给我提供消息,另一部分人只能竭尽全力保证我的安全。别的方面可就指望不上了。”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湿漉漉的墙壁光滑而冰冷,一面墙壁的上方挂了一盏微弱的油灯,地面上铺了一层干巴巴的草皮。
两个人躺在地面的草皮上,一夜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林猛冲现墙壁上的油灯被一阵风吹到差点湮灭,当它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时,牢房的门被瞬间打开,一个身材魁伟的人一脚踏了进来。
“萧兀纳萧大人来看两位来了。”
狱卒打着火把冲牢房里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