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掰手腕吧。”
“好。”
就着这张桌子,宁絮手肘支在桌面,右手握住他的右手。
他刚锻炼完,掌心很热,弄得宁絮心痒。
宁絮:“一二三,开始!”
对比起宁絮的施力,江逢游刃有余得多,跟拿逗猫棒逗猫似的,一会儿压下她的手,但不压到底,一会儿收力,让她压过他,又不会让她压到底。
这么卡着,来来回回跟她玩。
作为一个成年人,自然有成年人的办法,宁絮还不至于用上两只手。
在江逢又一次压低她时,宁絮故意说:“不会吧不会吧,江逢你不会真想过要赢我吧?”
江逢手顿住。
宁絮又说:“希望某些人能考虑清楚,脸还能不能摸,脖子还能不能蹭。”
江逢瞬间没了一丝一毫的力道。
宁絮轻轻松松把他的手压在桌上。
江逢笑说:“我输了。”
一场必输的局,他没想过赢。
结果宁絮摁着他的手,弯腰凑近他,放缓语调一字一顿道。
“忘了跟你说,谁赢谁在上。”
“就在这儿。”
“现在。”
第42章
自那场车祸之后和宁絮分开,江逢寻找她的时候,偶尔也会反问自己,如果真的遇到宁絮,然后呢?
她已经忘了他,或者见到他时哦一声,恍然记起这只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
他要怎么办?
甚至她因为车祸愧疚于心,根本不想见到他。
他又该怎么办?
往好处想,宁絮不介怀,愿意与他结交为友,就算没有男朋友,这样的他真的敢追求她么?
江逢想过很多种可能,最后又回归到根本的问题,他还会遇到宁絮吗?
他仍在找她,从未放弃。
明明结局可以预见,有时候他也想问问自己到底为什么。
情感没有日消月磨,反倒日积月累地在内心深处留痕,就像腕上的四叶草手环越勒越深。
无人得知,他在深陷。
所以他好像能给自己答案,找到宁絮,听到她的声音,也许——
他就能走出泥潭。
他就能解开绳索。
他就会放下执念。
如果她不再需要他,那么就请她亲手解下这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