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君沫对不对?”
盛濡离开的脚步顿住,没回身,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高大的身影被月色照映落在荒草地上,将孙安翔整个笼罩住,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你不知道君沫以前的事吧?他可没表面上看着那么干净。”
虽然害怕,孙安翔仍壮着胆子,这可是挑拨两人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盛濡缓缓回身,脚掌踩在枯树枝上出细细密密的声响。
也不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孙安翔,看得他心底毛。
“看样子你也不知道他的过往。”
孙安翔站起身,拍了拍掌心的泥土,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意。
“他十岁我就认识他,足够比你对他更了解,君沫这个人啊,仗着自己这张好看又干净的脸……”
是寂静的夜,盛濡端着一杯酒坐在阳台,指尖夹着一支从小武那里收缴来的香烟。
不抽也不点燃,就夹在指间不断地揉搓,直到细碎的烟丝顺着修长白皙的指节飘落了一地。
孙安翔说的那些君沫的过往一句一句都萦绕在盛濡的脑海里,心中百感交集。
孙安翔的话,他自然不可能全信,可多少也能知道一些君沫这些年过的日子,并不太好。
甚至和好字完全沾不上边。
心中的期待和渴望,因为这一夜被强行压制锁进了一个叫做心脏的箱子里。
第二天下午盛濡回学校的时候刚过中午,手中还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三件卫衣。
已经入了秋,周围的人早穿上长袖或者薄外套,整个学校只有君沫进进出出的还穿着短袖,像是和大家处于两个季节。
昨天山本回来帮君沫拿长裤子的时候盛濡才知道,君沫不是不穿长袖,而是因为他没有长袖。
一年四季就那么点衣服,怎么可能齐全!
“我买了三件卫衣,可以当做咱们宿舍的兄弟服。”
关博一看袋子上大大的Ten的标识立刻兴冲冲地接过袋子,谁料衣服刚在身上一比,神情就暗淡下来。
“盛濡,你这尺码不对啊。”
“我这个也不对,衣服大了。”
盛濡看了看,一把夺过山本和关博手里的衣服全部塞到君沫怀里。
“估计服务员听错了,全拿成了君沫的尺码,那就都给君沫好了。”
关博:“……”
山本:“……”
君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