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指腹揉着脖颈僵硬的肌肉。
拇指指腹的揉搓下,肌肉也得到了舒缓,就连着这段时间长期伏案整理试卷的颈椎也舒服了不少。
只是那轻微的,陌生的,让人上瘾的感觉让他忐忑和不安,甚至有些紧张。
君沫刚要躲,盛濡便手指稍稍往下挪,落在了他的肩上。
“这次跟着院长出国比赛,学了一些中医的穴位,正好你当小白鼠给我试试。”
君沫喉结滚动,咽了好大一口水。
“啊,你们临床还学这些啊?”
盛濡嘴角微勾,无声地笑了下,手上的力度刚刚好。
尤其是揉搓到君沫肩部肌肉的时候,僵硬又死板,看样子这段时间在宿舍还真没闲着。
肩部按完,盛濡又手指弯曲用自己的关节去舒缓他的脊椎、肩胛和肋骨。
在他一番按摩下,还当真浑身舒爽了不少,这段时间以来的疲惫也得到很大的纾解。
也是这番纾解,彻底清扫了君沫心底那陌生又上瘾的错觉。
等盛濡起身去倒牛奶的时候君沫才长长地呼了口气。
在心底不断地责怪自己,一定是青春期的躁动,才会觉得刚才两人肢体的碰触有些暧?昧。
兄弟之间,正大光明按一下肩,有什么关系!
“家里没牛奶了,只有酒,大过年的,喝点儿?”
君沫想到上次喝多给盛濡的那些消息,无地自容。
“喝酒啊,不好吧,我喝多了经常干傻事儿。”
“没事,在家里怕什么,喝一点,不喝多。”
两人原本是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喝酒,可喝着喝着觉得太安静了,就披上外套去了阳台。
大学城这边还没过度开,空气和风景都比市里那些小区要好。
阳台没封,是露天的。
两人搬了张小桌子摆放红酒,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半撑在栏杆上,看着小区里的热闹。
小区不在烟花燃放区,不能放烟花和鞭炮。
到处张灯结彩的,尤其是道路两旁的植被全都披上了彩灯,路上还有不少小孩儿守岁,到这个点儿没睡,正精神着。
一盒接一盒的摔炮玩儿着,热热闹闹的,看起来年味儿十足。
有个别小女孩儿怕摔炮的,就玩儿仙女棒,点燃之后嘶嘶地烧出好看的小烟花,也能高兴地在原地蹦跶好久。
盛濡举起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
“程玥小时候就喜欢玩儿摔炮,一次摔一捧,噼里啪啦的,和她同龄的男孩子都怕她。”
君沫笑笑。
“程玥挺可爱的,不过看得出来她很黏你。”
仰头喝了一口。
“我家里就我一个,关系最好的也就你上次见过的晏学义了,和其他同学走得都不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