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承天勇收拾好东西出了,由东青元国向着西方耀金国而去,承天勇归心似箭,催尽元力,如青蜢踏草一日千里之地,就算如此,当他穿过两国边界的时候,已经是一日之后了,夜已渐深,承天勇支起一堆火,盘膝而坐,放空神识,五里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尽在掌控之中。
夜凉如水,四周围除了野兽悉索,便是偶尔几声虫鸣,忽而听闻一阵脚步声响起,承天勇睁眼,将手搭在苍云透甲槊之上,他静静听着,此时,脚步声愈来愈近,黑影进入攻击范围的一瞬间,承天勇忽然暴起,一击直刺而去!
对面来来人被这一击吓了一跳,哎呦一声,承天勇一偏攻势,槊尖斜肩而过,刺穿那人肩头衣服,刺啦一声,那人吓得直愣愣的呆在原地,许久,他轻动了一下,一股腥臊味散出来,那人被吓尿了。
承天勇扭头问道:
“你是什么人?来此作甚?”
“我…我我我…我叫浮生,自…自自青元国去往耀金国访亲!入夜无处投奔,见此火光…特…特来寻求…庇护…”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也没用,与其让野兽扑杀,不如死在壮士兵刃之下,也算死的壮烈!”
承天勇收起兵刃,继续闭目养神,那人在一旁自顾自找了个草堆,换了裤子,那个叫浮生的是个年轻人,约摸十八九岁上下,身着素衫,背着书箱和一些简单行李,面容颇为清秀,脸色略有些苍白,可能是刚刚被吓了够呛的缘故,他坐在一旁,时不时地看一眼承天勇。
浮生烤着火,半晌,他轻声说道:
“敢问…敢问壮士欲往何处?”
许久没有回答,浮生便自识无趣,闭上了嘴。
“耀金国!”
“哦?我与壮士同路哎!如今世道变了,青元锅修城墙,广纳壮丁,我一介读书人,却连个功名都没有,但我也不甘心做壮丁,打算去耀金国投奔远亲,还可以奔个功名!敢问壮士去耀金国作甚?”
“祭奠亲人。”
“哦…抱歉…节哀…”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就在此时,一阵腥风袭来,不知何时,自不远处茂密丛林之内,钻出一只双尾花斑豹,獠牙散寒光,步下生风,直奔二人抓来!
承天勇一纵,一膝盖顶在豹头之上,顿时那几百斤的花豹直接飞了出去,来不及喘息,这时候,旁边树上又钻出来一只,承天勇暗骂:
“这兽竟然还懂得合作!好啊!”
承天勇前踏一步,身子一沉,这边透甲槊抡出去了,随着一阵哀嚎,花豹倒飞出去数十丈!这时候,另一只被打飞出去的又回来了,承天勇凝元提力,一声断喝:
“滚!”
顿时,二兽哀嚎,顿时惊得肝胆俱裂,夹着尾巴消失在茫茫夜色!
那浮生都吓坏了,躲在一棵树后面,直到两只花豹跑了,他才出来。
“哎呀!真是吓煞我也!这荒郊野外,如若没有壮士搭救,小生可能就已经成为一坨兽粪了!”
天色逐渐亮了,承天勇灭了火,问道:
“你不要跟着我,自己该去哪儿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