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丘墨:“?”
“有楚董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就说楚董大人有大量,公归公私归私,怎么可能公报私仇,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费心,肯定是他们想偷懒不干活,推诿扯皮,再往楚董身上扣帽子,还说是楚董吩咐不许配合我们工作。”
楚先贤:“你拉着我干什么?你放手。”
郁南给张丘墨使了个眼色。
张丘墨:“……”
这魑魅魍魉神出鬼没花招百出的职场!
张丘墨无语了下,不情不愿地也挽住楚先贤的手臂
(),而且挽得相当紧。
楚先贤低声呵斥:“你们干什么?”
郁南:“楚董,这几天我在酒店经理这里可吃了不少闭门羹,经理还说是您吩咐的,您必须得去经理办公室替我撑腰了。”
楚先贤:“你们放手!”
郁南:“不行,楚董,这锅我可不能让您背,走,一起去见酒店经理说清楚。”
楚先贤保养得再好,也只是个快60岁的老头,身材不胖也不高,被两个一米八的男人架着走,差点都双脚离地。
一路过来,也没人敢拦下来,更没人敢过问,楚先贤就这么被架进了经理办公室。
张丘墨觉的郁南这个办法实在太过流氓不体面拿不出手,但隐隐有点爽。
酒店经理看到这阵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半晌才磕磕绊绊说:“楚……楚董。”
酒店经理一开口,郁南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开始数落酒店经理的罪状:“楚董,就是他说的,他说是您吩咐不让我们那么顺利地办成事,要处处为难我们刁难我们。”
酒店经理:“?”
虽然有这么个意思,但他根本没有开口说过这话。
张丘墨:“?”
郁南:“经理,刚才楚董可是跟我们说了,他没那个意思,是你狐假虎威,让楚董背锅。”
酒店经理自诩高情商,平时场面话漂亮话说多了,擅长迂回战术打太极,现在来了个懒得粉饰太平直接不要脸的,直接把心里话不带翻译直接说了出来,顿时不知道怎么应对。
楚先贤算是个豁得出去的人,都直接被架进来了,他还能怎么办。
经理:“我没这么说过!”
郁南:“你明明就说了,我们迫不得已搬出董事长来,你还说你只听楚董的话,董事长根本不管用,毕竟董事长鞭长莫及,根本管不到你,但是楚董能拿捏你。”
经理彻底急眼了,他即使是这么想的,但绝对不会这么说的,“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这么说!”
郁南一脸无辜:“经理,怎么说过的话都不敢承认了?你之前甩锅给楚董,现在又说我胡说八道企图把锅甩给我?下一步你是不是该说我想离间董事长和楚董和睦的关系了?拜托,是谁在离间,明明是你说你只听楚董吩咐,不知道董事长姓甚名谁的,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郁南越说越急,还越说越委屈,宛如一朵被人欺负和误解的小白花,再多说一句就该哭出来了。
张丘墨直接懵逼,职场非得这样子不可吗?
可这个看起来委屈地快哭的人,还趁乱朝他使了个眼色。
张丘墨:“对啊,你不能翻脸不认人。”
被郁南绕晕的不只有张丘墨,酒店经理和楚先贤也被绕晕了,郁南语速太快,不停地输出信息量太大,两人的思考能力根本跟不上他的信息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郁南:“既然事情闹到这个样子,那我只好跟董事长汇报了这些实际情况了,要实在不
行就请权威的第三方来公正,但这也不合适啊,这是我们楚氏内部的事情啊,闹出去了,万一被媒体知道了,事情就闹更大了,媒体又爱捕风捉影,万一又跟之前一样,造谣楚董背叛楚氏,在外面自立门户经营公司,那谁的饭碗都不保,现在大环境不好,出去找个这么好的工作可不容易,我们又不像楚董,虽然没有实权但是也没有股票分红,太难了。”
职代会的时候,张丘墨就在礼堂外,听他说的那些话有理有据的,怎么现在说得他一头雾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好像说了好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楚先贤被郁南一通叭叭弄得心烦,冷着脸呵斥一声,“行了!这点小事弄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他没好气地看了眼郁南,对酒店经理说:“这点破事都弄不好,配合秘书办把年会会场布置好。”
酒店经理:“是。”
郁南顿时喜笑颜开,“好的,那就麻烦楚董和经理了,下面的人如果再使绊子,我一定……”
酒店经理连忙打断他:“不会再有人使绊子。”
郁南:“既然都是误会一场,解释清楚了就好了,我保证,今天这间办公室发生的误会不会延伸出去,只有咱们四个人知道,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再见。”
郁南给张丘墨使了个眼色,两人就走出酒店经理的办公室。
张丘墨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三寸不烂之舌,什么挑拨离间、背叛、自立门户这种踩在楚先贤雷区上的字眼他都敢说,最后却以误会一场结束。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被他玩得炉火纯青,黑的白的都被他搅成了稀里糊涂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