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侍女依旧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大人还说,若殿下再将他所赠之物卖了,那,那他便。。。。。。”
侍女说到此,顿了顿,才道:“那他便要伤心了。”
凌奕:“。。。。。。”
“请殿下收下。”
侍女将托盘依次放下,才行了一礼,6续退了出去。
凌奕沉默两秒,看着面前一字排开放着的十一件披风,打消了脑海中一瞬间冒出卖掉还钱的念头,挥了挥手:“谭忠,收下吧。”
谭忠张了张口,才点了点头:“殿下,这。。。。。。”
凌奕皱眉沉思,难道是6谨州生气了,这里是在警告他?
只是卖了件披风换了些银子而已,不至于让他生气吧。。。。。。
果然人不可貌相,6谨州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行事谨慎多疑,他竟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至于6谨州托侍女带的话,绝非是他心中所想,必然是在诓他,不可当真。
必然是如此。
谭忠将东西收拾好,见凌奕依旧坐在桌前皱眉似是思索着什么的样子,便不由上前劝道:“殿下,夜已深了,不如睡下吧。”
凌奕动了动,片刻后才点点头:“好。。。。。。”
谭忠乐呵呵道:“6大人真是个好人,这屋子可比从前那冷宫暖和多了,咱们终于不用受冻了。”
凌奕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是啊,若非6谨州,我此刻还在深宫中艰难度日,不知生死。”
“明日你去探听一番消息,看看能否出府,若无人阻拦,便去城内打听打听近日消息,顺便看看身后可有跟踪之人,若6谨州派人阻拦你出府,再回来向我复命。”
凌奕看向谭忠:“务必保护好自己。”
谭忠接到命令,面上神色也严肃了几分:“是!殿下。”
凌奕这厢刚下了命令,转头6谨州那边便得知了消息。
6谨州正在低头批阅手中文书,只分出一丝精力去问话:“他与谭忠说了什么?”
一黑衣人站在一旁,将凌奕与谭忠的对话全都复述了一遍。
6谨州闻言笑了笑,手中写字动作不停,只点了点头:“好,你只需继续暗中跟随,切勿暴露身份,只要他无危险,你们无需出现。”
“是!”
黑衣人言罢,便又在眨眼间消失在了6谨州面前。
“呦呦呦~只要他无危险,你们便无需出现。听听,听听,好一副痴心样啊。”
一道戏谑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只是不知你这般悉心为他着想,那人知也不知?”
“你猜我知不知他知不知我之心意?”
6谨州头也不抬,依旧在低头批阅文书。
从窗外跳进来一青年,撇了撇嘴:“去去去,别与我饶舌,我脑子不好使你不知?”
“他无需知晓我的心意。”
6谨州抬头看了眼青年:“可是有边关急报?”
青年神色正了正,点了点头:“昔日陈老将军在世之时,那蛮夷何敢犯我凌国疆土!如今陈老将军去世不过几年,便又生了贼心,着实可恶。”
6谨州皱眉,叹了口气:“如今战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