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睁大了眼睛,想都没想就回答,“想!”
又似乎觉得一个字不足以表达她的诚意,便拖长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想——!”
“那就试试吧。”
“真的吗?你要煮吗?!”
“不过不是现在,”
我感觉她要开心到跳舞了,连忙开口打击她的积极性,“我们还差一瓶上等的爱尔兰威士忌。”
她夸张地松了一口气,豪气万千,“我去弄一瓶!”
我被她那股突如其来的江湖气息弄得哭笑不得,“这个就不用简女侠操心了,我来搞定,你等着喝就是了。”
“哈哈,好。”
她被“女侠”
两个字逗乐了,不再纠结酒的问题,却又突然想起她那可怜的欧培拉,指着蛋糕盒一脸惨兮兮地问,“那它怎么办?”
我耸耸肩,坦然地表达了我的爱莫能助。
她于是化悲为愤,“我走了!”
走过去一把抓起装蛋糕的袋子,边走边煞有介事地念叨:“一个不懂甜品的咖啡师绝对不是一个好店长!”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转过身若无其事地问我,“所以你喜欢什么蛋糕?”
“唔……”
我用力思考片刻,不太确定地回答:“原味芝士?”
她挑挑眉,一副懂了的样子,转身走了。
我在原地愣了几秒,所以她只是来给我送东西?
不禁抬眼去看那套爱尔兰,想起上次她打碎了原来那个要赔给我的时候,我说那不是第一个被打碎的。
我没有说谎,也不是开玩笑,更久之前,也有人打碎过一个。
第4章
那时候“书写咖啡”
还是个普通的咖啡店,有单品,有花式咖啡,也有不含咖啡的饮品,还有甜品,摆了一些书供客人消磨时光——硬要说跟别的咖啡店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书多了一点而已。
没错,就是卖“吉拉图”
的那个时候。
我自己是个很爱吃雪糕的人,所以雪糕柜里寥寥几个都是我喜欢的口味,记得特别清楚:蓝莓酸奶、芒果和提拉米苏,还有两个草莓味和香草味是为客人选的。
有一次下雨天,阴沉沉的,路上行人稀疏,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深秋了,有点凉意,我趴在曾经那台半自动的意式咖啡机上取暖,无聊地透过玻璃门看着外面的世界。
有人撑着伞匆匆忙忙地走过,应该是赶地铁,沿着路一直走过两个红绿灯左拐就到了。有人没有带伞,把包包往头上一顶,倏地跑过去了,只看到一个狼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