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时始终都不知道,因为她,她的女儿错过了一门考试,更不知道,她的女儿为了不让本就伤心的她叠加上一层自责,独自承担了所有。
许清知还记得,去年夏天的太阳炽烈毒辣,她的妈妈脆弱得像是一个只会流泪的透明人,经不起任何风吹日晒,她在最后一门考试的草稿纸上只写了一行字——
冻土里也可以长出花朵,只要你还拥有一颗滚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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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天,姚老师上午来上课,许清知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为了贯彻自己的学渣形象,她在六中装了一年装的得心应手,应付起姚老师也是手到擒来。
趁着姚老师讲题,许清知偷偷拿手机刷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盛明野,他在青梅奶奶的小院里,院墙根底下栽满了紫色的菊花,青梅奶奶抱着小许清清,坐在一旁的摇椅里晒着太阳撸着猫,一副岁月静好。
许清知顺手点了个赞,下一秒,盛明野的消息就过来了,好像就等着她似的。
这是个大帅比:干什么呢?
anti-:在补课
这是个大帅比:补课还玩儿手机?你不专心啊许清清
anti-:……我以为你知道我在补课,就会自觉不消息打扰我
这是个大帅比:……现在知道了
这是个大帅比:跪安。jpg
许清知放下手机,拿起红点了点自己的练习册,语气并不怎么和善:“讲哪了?”
姚老师看她一眼,心说你是老师我是老师?你怎么敢表现得比我还拽?你怎么敢?
许清知才不管她在想什么,直接拿出自己印的高三题目:“讲这个,你看看除了这种还有没有更简单的写法。”
“许同学,”
姚老师还算客气,“你才高二,能不能不要那么不切实际,以你现在的水平,我出一套题你能在规定时间内写完就不错了。”
许清知撩起眼皮,凉飕飕的:“拿了钱,就听甲方的。”
姚老师:“……”
她教学生涯数十年,也就横行了数十年,从没有在一个学生面前这样憋屈过。
姚老师时间一到就挎着包离开了,一点都没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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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许清知去学校上课,她还没进教室的门,安怡他们几个班委聚在阳台上,把她也叫了过去。
“清知,我们在商量这周末的合唱比赛歌曲,现在就是遇到了点麻烦。”
安怡浮现出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