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继续咂舌,自顾自地,“但放在今天,我就不太喜欢你的长相了。”
她虽看脸,但池离言在她眼里就是个毛头小子,没准连酒都不会喝。
不太行,比起白玉鳞差点意思。
送剑还看脸?
池离言暗自在心中给她下了定义:妖,绝对是妖。
还不是普通的妖,定是吸食丨精气的魅妖!也许剑仙已经成为被害人,惨遭不测……
不知不觉中,攥着桃木剑的指节已然泛白。
但他仍抱着一丝幻想,“你怎么证明你是剑仙?”
“我怎么证明我是我?”
江莲挑眉看着他,“你怎么证明你是你娘生的,我就怎么证明我是我。”
说时迟那时快,池离言握着剑径直刺向江莲眉心。
对于没有娘的池离言来讲,她的话不具备任何可取之处。
灌注全力的剑尖最终在距离她眉心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被看不见的威压挡住。
“我不喜欢有人离我太近,长得帅也不行。”
江莲弹指间,池离言已被震到三尺外。
背上的开天剑轻飘飘落入她手中。
看来是真剑仙,池离言想。
看来是真开天,江莲想。
只是,开天剑却没有散出两人想象中的赤光,感受不到一点法力。
“怎么回事?”
池离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江莲则比他更夸张:“奶奶的,老子还想问你怎么回事。我的剑离开前好生生的,怎么回来后成这副样子?难不成是你们这帮修士对我的剑做了什么图谋不轨、丧尽天良之事?”
。。。。。。说得就像她的剑是个黄花大姑娘,被糟践了一样。
池离言自是不认这莫须有的罪名,用比她更加理直气壮的语气:“你还好意思说你的剑?我们万剑宗的山头做错了什么?三天啊,整整三天啊,都没把你的剑从山头拔丨出来。好不容易拔丨出来,山头塌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说得就像他们山头是个文弱书生,被凌丨辱了一番。
两人声情并茂,义正言辞。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谁也不肯让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直吵到天黑。
“哼,唯有君子跟小人难养也,送客。”
江莲大手一挥,树枝将池离言团团围住。
池离言本想纠正,但眼下得说点更要紧的,才能达到目的,“等等,我师父也许有办法!”
果然,树枝开始退散。
可江莲也不是个傻的,转转眼珠子,“你师父?一个教你耍桃木剑的凡人能有什么办法?”
“你懂什么,我师父告诉我桃木剑能镇宅辟邪!”
池离言瞄一眼又开始攒动的树枝,“我师父乃万剑宗的清丹真人,修士之,他定会有法子的。”
先将她骗出去再说,这才是池离言此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