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长和他妻子胖婶的带路下,陈微微几人很快就来到了白家村现在的村居地,是离废村并不很远,只走一段路后拐过一个弯就到了,四周环山,天然纯粹。
“这位置还是扁担叔和老族长找来的那位老道给选的,还别说,自从迁移来这住后,就太太平平的啥事没有了”
从进村到老族长家的院子,陈微微一直在车里看着白家村现在的情况,各家各户的院落里都在做着关于白事的手工活,
还有跟着马车跑来跑去的孩童,慢慢走来的老人,跟胖婶打招呼的妇女,朴实而热情。
看样子村子里多是老人,妇女,孩子,壮年的男子没有看到几个,刚刚见过的虎牙,瘦鸟应该是村子里留守的少年劳力。
村子看着不是很大,几十户人家,百十来口人。
“这是老族长家的地契,房契,都在这放了这么多年了,就等着青山哥你回来呢,我现在交给你,感觉跟做梦似的”
白啰嗦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盒子,还有这间宽敞的房舍,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忍不住的含泪叹息。
当年老族长对他很是爱护,他读书没有钱买纸笔时,老族长把他叫去,让他帮着干活和记账,给他工钱,让他去买纸笔。
还语重心长的嘱咐他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给白家村长脸,给他爹争光。
要是没有后来的事,说不定他真的能如老族长的愿,成为白家村的骄傲和顶柱。
现在是他拖着病体,带着无家可去的三个孩子悄然的回到了这里。
“青山大哥,村里人给你们爷几个送来些东西,别见外,都是咱村里人的心意,你带着孩子们好好歇歇,有什么事你让你儿子去找我,我今天手里有活,没法陪你说话,明个请你喝酒”
村长一直带着人张罗到把他们赶来的马车,驴车安顿好,把东西拿进屋,看着让人把昏睡的男孩给抱进屋子里的稻草床上,看他们有吃有喝后,才带着人走了。
“哎,老白你行啊,我还以为你这么多年不回老家,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回来要让我跟着你喝西北风,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个院子,几块地,就是我和你都不会种地干农活,怎么办?”
白啰嗦听到高野的话后,看着外面空荡荡的院子,还有这间许久没有住人,陈旧寂寥的土房,心里一时惆怅起来。
匆忙离开安平镇,回来白家村,一家病的病,小的小,他握笔多年,已经忘了锄头怎么用,该怎么犁地,四季农事怎么安排,刚有了栖身的地方,就要想着以后怎么填饱肚子。
“高野,白叔叔,你们快来,他醒了!”
想给昏睡的男孩喂点水的陈微微,看到躺在稻草床上的人,手动了动,一直紧闭的双眼终于慢慢地睁开了。
她赶忙给男孩摸了脉,探查他的脉息,已经趋于平稳,在恢复中,只是这么一路奔波下来,身体很是虚弱,需要好好休养才能完全恢复健康。
“你终于睡醒了,还真是会挑时间醒啊,知道现在缺人干活,醒过来好添个人手”
高野看着好不容易睁开双眼,迷蒙蒙的看着他们的男孩,跟他开起玩笑。
“这是哪里?我在哪?”
才醒过来,说话声很小的男孩迷茫的问道。
一直在他身边照看他的陈微微听清了他说的话,在他耳边柔声回答:我们是在白家村,你受了伤,伤的很重,已经昏睡好几天了。
“我受伤了,伤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