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人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冯年不解。
“我去,你可以呀,这么悄没声息的。”
周安有些激动,声音大到把正在跟程立川吹牛的秦鹤生吓了一跳。
“你疯了。”
秦鹤生捂着自己的心脏,一副弱不禁风,受不得吓的模样。
不怪周安激动,来来去去这么些年,冯年身边就没有过什么女人,可能出现最多的就是母蚊子,他家里的事情他们也多少了解,他们怕他有心里阴影,也明里暗里给他介绍过不少人,最后直接都放弃了。
前两天在他家里见到的那些东西,知道他可能是有人了,本就觉得稀奇,不过他不说,周安也就没多问,以为可能就是过个夜的。今天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承认了,能得冯年一个承认可不容易,承认了就意味着身份是摆到明面上的,正式的那种。
“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瞧瞧。”
周安老怀甚慰,终于不用担心自己的兄弟会孤独终老了。
“我的人为什么要给你们瞧。”
冯年将烟灭,拿眼斜他。
“真准备藏起来,你信不信我跟秦鹤生说了,他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堵你家门口。”
周安威胁。
不用想象,冯年脑海里就能自动出现那个场景,扬嘴一笑,“等我回头问问她时间。”
周安在旁边看着这位爷的表情,心里那是一个心惊肉跳,这样沾染着烟火气的冯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九点不到,秦鹤生要撤,程立川说他没意思,被他媳妇儿吃的死死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鼓动,你就试试不回去,看她能把你怎么样。秦鹤生拿烟盒扔他,老子要是被锁外面,就去抢你的床睡。
周安问冯年要不要去二轮,冯年看看没有动静的手机,点点头,他倒是要看看那人什么时候会给他个信息。
白露合上书,看了一下表,已经快十一点,生完孩子后,不能不承认的一点是记性真的会差很多,再加上年纪也大了,很久没有拿起书本,现在看书都觉得有些吃力,看来后面学习的时间还要再拉长点儿。
她洗完漱,手机上没有冯年的任何信息,白露最后索性把手机关了机,落个清净,省的自己的胡思乱想。
冯年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留着一盏灯,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空气加湿器的声音,他酒喝的不多,但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心里堵着一口气,外套脱完直接往地上扔,走几步又回头捡起来,进了厨房倒了一杯水,瓷白的杯子碰触到黑色的大理石桌面出清脆的响声。
白露睡的不沉,他开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楼下时不时传来响动,人应该是醉的不轻,之前白斯莹睡着后,他都会刻意的放低声音,做什么都轻手轻脚。她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一件开衫下了楼。
冯年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衬衫被他解开了两颗扣子,禁欲中透着些明目张胆的勾引,额前的头散落了下来,挡住了眉峰,看到白露走了过来,也不说话,继续喝杯中的水。
“喝完酒喝凉水不好。”
白露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蜂蜜,他的胃一直都不太好,自己还不知道注意,只要还没有坏到进医院就可劲儿糟蹋。
白露把蜂蜜水放到他面前,“喝完洗漱早点睡吧,时间很晚了。”
冯年不看她,也不管那杯蜂蜜水,依旧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仰头喝个干净,然后起身上了楼,把白露晾在了那里。
白露盯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她把蜂蜜水直接倒进了水槽里,也想学他那样直接把杯子哐的一声放下,稍微缓了几秒钟,算了,不跟喝醉的人计较。
洗手间里传来水声,他在洗澡,她关了床头灯直接掀被上床,本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毕竟他回来之前一直辗转反侧,可沾上枕头,睡意就铺天盖地的袭来。
床的那一侧微微的塌陷,应该是他上床了,湿润的水汽隔空传来,她喃喃张口“吹完头再睡,不然头疼。”
迷迷糊糊中额头上有温软轻触,下一秒她直接跌入梦乡。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白斯莹,他已经不在,外面传来吸尘器的声音,冯年在打扫卫生?这是抽的什么西北风。
白露打开门看向楼下,一个很年轻的女生,简单的牛仔裤,鹅黄色的毛衣,马尾高高的扎起,不用看脸也能感受到洋溢出来的青春的气息。白露内心没有任何的波动,只觉得有些好笑,她昨天晚上才刚感慨完自己已经到了年纪,今天就在家里看见一个脸上满是胶原蛋白的女生。
第4o章
“太太,你好,我叫施桐欣,我妈在这里做家政,她早晨下楼的时候崴了脚,所以我今天临时替我妈过来,已经跟冯先生说过了。”
施桐欣看到站在楼上的白露,赶紧关了吸尘器,鞠了一躬,有些拘谨却并不胆怯。
施桐欣的妈妈在冯年这边干了将近四年,起初她妈刚来的时候,回家跟她唠叨说这家的男主人性子极冷,话也不多,怕是个不好相与的,本以为不会干太久,但就这样一直干了下来,一周固定来三次,时间长了才知道冯先生是个面冷心热的,她妈碰上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她会偶尔来帮忙,冯先生也不会过多挑剔。
今天她妈出门着急伤了脚,她反正放假在家没事儿,就自告奋勇过来了。不曾想就过了一个年,家里来了女主人,她开门进来的时候,冯先生说楼上他太太在睡觉,让她打扫时小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