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章寻在原地站了会。
十一月的晚上这个点还是挺冷的,单穿一件风衣不御寒。闻锐鸣一来他就把车钥匙抛过去,上车对着双手哈了口气。
“要不要把我衣服披上。”
“不用,自己好好穿着吧,空调打开就行。”
章寻满身酒气当然是藏不住的,不过正常应酬闻锐鸣不干涉,只是扭头打量他的状态。他眼眸绯红,醉态朦胧,眼皮慵懒地下垂。
“困了?”
“有点儿,这帮人太能喝了,差点被他们灌倒。”
章寻下意识揉了揉胃,很快就有一只手覆住他的手替他揉。章寻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盯着闻锐鸣,然后抬起左手慢慢勾勒男人的鼻梁:“这么体贴,心疼我呢?”
闻锐鸣目不斜视:“嗯。”
这么坦白。
倒叫章寻愣了一下,“你这让我怎么接……”
闻锐鸣搂过他,手伸进风衣里,手掌温度源源不断输送下去。章寻的胃立马舒服多了,脸色也跟着红润起来。
他转开脸看向窗外,车窗上倒映着沉浸在幸福中的眼角眉梢,“别惯我了,再惯得出事。”
闻锐鸣平声:“能出什么事。”
章寻翻过身,定定地看了他三秒,然后把他压在方向盘旁,接了个酒气浑浊的长吻。
分开时两人气喘吁吁,唇间牵出长长的银丝。章寻拿食指给他抹掉,指腹顺着嘴角一路滑到下颌边缘,再缓慢滑向突出的喉结,“去我家,今晚想咬你。”
闻锐鸣眸色深深地望着他:“咬我?怎么咬。”
又装正人君子,明明做起来比谁都会。
“听不懂算了,自己琢磨。不过你这周都两天没回去了,你姐会不会过问?”
闻锐鸣忽然说:“她不会。我昨天从家里搬出来了,东西暂时搁在一个宾馆里。”
章寻愣了下,诧异地问:“什么,怎么突然搬出来了?”
“我跟我姐聊了我们的事。我姐需要时间消化,我不想住家里让她心烦。”
章寻皱起了眉:“你姐怎么能这样,那房子的房租还是你付的。”
“现在是她在付。而且不是她要求的,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我不在她更冷静,我姐夫还能好好劝劝她。”
“你姐夫站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