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不修边幅……”
某人嫌弃轻哼,下一刻毫无预兆地将人拦腰抱起来。
至秀笑着揽紧她脖颈,鞋子下垂掉落,玉足暴露在空气,漂亮的好似会光。
容她双脚踩在自己毛茸茸的棉布拖,手扶着她纤细柳腰,春承心满意足地弯了眉眼:“还是这样说话更有感觉。”
成婚六年,至秀已经习惯她突奇想的亲密和浪漫,身子紧贴,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根:“你要这样抱着,到什么时候?”
春承眼里漫开璀璨光芒,不说一句话,低头吻。她。
春山如笑,红云山风景怡人,春家主携夫人抵达花海之时,红云山负责人自觉封锁上山的路,不准任何人搅扰。
南书在家里陪着两个小祖宗解闷,距离花海三百米的凉亭,徐浣再次借着桂娘这道东风得以与她面对面交谈。
一切,恍惚和几年前没有变化,眼前的女人清淡得依然没有多余表情。
在这个女人适龄就要成婚的年代,出身书香名门的徐浣做不到温亭那般决然,久拖不嫁,从动心那刻起她拖了足足五年。
五年大好时光义无反顾耗费在一个不可能回头的人身上,徐浣笑自己天真,却无怨无悔。
春风洋溢,吹动了丝和衣角。她斟了杯茶,茶香很快飘散。
对面的桂娘正襟危坐,眉眼淡然,她不是瞎子,看得出来,徐浣对她动了情。然而她并不能回馈什么。
事到如今,能做的就只有把人远远推开,这才是一个情场中人对待感情的正确态度。她理智清醒绝情,今日,是她见徐浣的最后一面。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姓桂,人人喊我桂娘,但我心爱的人为我取了名,为愿珵。”
“愿珵……愿卿如玉,如桂留香,好名字。”
徐浣轻叹:“你还爱她吗?”
“还爱。”
“那她爱你吗?”
桂娘面带笑意:“她能为我做的都做了,为何要难为她呢?”
“她肯定待你很好。”
“不错。”
“愿珵……如果我喜欢你,我们有可能吗?”
“为何要喜欢我?”
她眸含。春。水,酝酿着此生不多的温柔:“徐浣,我心里有人了,你来迟了。”
徐浣哭得泣不成声:“来迟了,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别哭,一切,是我的错。”
她哭了多久,桂娘哄了多久,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眼泪,呵护至极,如同赔礼,如同赎罪。
“你别这样……”
徐浣眼睛酸涩:“你不欠我什么,是我非要喜欢你,非要等你。”
“嗯,我知道。”
桂娘浅笑:“知道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呀。当初她安慰我,比我现在安慰你温柔多了。”
徐浣破涕而笑:“她肯定是个好人。”
“没错,她是世上再好不过的好人。”
言尽于此,似乎没什么说的了。徐浣望向远处花海:“我真羡慕春承和至秀,那样的爱情我以为我能拥有。”
她沮丧了好一会儿,再次抬头,笑意横生:“愿珵,我会一直记得你,记得你今天所有温柔。恨生不逢时,恨你情有独钟,亦爱你恒久,爱你不肯回头。
今日一别,我会好好嫁人,会幸福美满。此生不愿再见,可你一定不要忘了,曾经有个人傻乎乎地掏心掏肺喜欢你……”
她以为不会再流泪,但泪淌下来她哽咽地说不出半句话。
桂娘满怀歉疚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不会忘。”
徐浣深深地看她一眼,提着裙摆转身跑开。
花海浮动,金乌西沉,金黄光晕笼罩大地,彼时,春家豪宅,眼睁睁看着两个小祖宗笑着闹着追着六只猫满院子跑,南书无力扶额,苦心盼望小师叔能早点归来。
身陷花海,有情人相互依。偎,不约而同望向天边,浑然不知家中是怎样混乱局面。
如斯美景,如斯美人,春承心肠柔软,指腹擦过心上人乌黑亮丽的长,由衷感慨:“秀秀,庆幸能与你度一生。”
“我也是。”
至秀眉目温婉秀秀气气地扬唇灿笑:“春大小姐,余生,还请多多指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