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骞眼中闪过一丝毒辣,他道:“臣没做错,那两人就是该死!杀了他们臣不后悔。陛下赏罚皆是君恩,臣还能说什么呢?”
他抬眼看着皇帝,眼中多了几缕无奈。
“反了你了敢这么跟朕说话,”
他愤怒的拿起书桌上的奏折,砸到东子骞的脸上。
他没躲,任由那锋利的奏折本将他的额角打破,几缕鲜血从额角流下,给跪着的人增添了几分妖艳。
皇帝的表情越凶神恶煞,声音也更大了,“你看看——这些本子都是今天奏上来参你的,里面白纸黑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你可还要狡辩?”
皇帝嘴角勾着冷笑望向他,见他额角的鲜血,又转过头去。
东子骞略微狼狈的将奏折捡起,查看。
这一封是尚书令参上来的,他说他恶贯满盈不配当这个摄政王,东子骞自嘲一笑,“陛下心里不是有数么,还问臣做什么,只管处置便是——”
皇上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喊道:“来人呐——将东子骞贬为庶民打入宗人府听候处置!”
东子骞轻轻的伏在地上,道:“谢主隆恩。”
不知为何,这次摄政王被贬为庶民入狱的消息传得如此之快,不到一个时辰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人向天笑三声,大叫一声好,
有人拍手称快,
众人都在嘲笑东子骞咎由自取,称赞皇帝为民除害。
消息传到了师淼淼那里,届时师淼淼还坐在书桌前为东子骞找证据脱罪。
她把自己的头抓得像一个鸡窝——不,那地方鸡都不住。
她努力回想当天生的的事,巧合之下还真让她现了一点端倪。
依照夫妻俩的说法,他们对东子骞怨恨已久,看到他阴魂不散,猪肉李一怒之下持刀行凶,想和他同归于尽。
可分明,那天那把刀的目标是师淼淼啊!
如果猪肉李二人真如他们自己所言,如此怨恨东子骞,那么这把刀已经会直直的朝他身上扎。
就算有手滑失误的状况也不会生在猪肉李身上——试问一个多年宰猪剁肉的人,会找不准自己的下手目标么?
不会——他一定能找准。
所以,猪肉李对东子骞出手一定另有目的!
想到这里,师淼淼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却不小心将自己的膝盖狠狠的磕在桌子上。
“啊——”
她又跌落回椅子上,摸着膝盖眼泪汪汪。
这时杏子瘸着一只腿从门外跳进来,喊道:“小姐——摄政王殿下出事了!”
师淼淼听见她的话慌张的想要起身,却不慎连人带椅子一起翻落在地上。
杏子拖着瘸腿来扶她,师淼淼一把推开她的手,似乎是跌的有些狠了,她神情痛苦,却开口道:
“你先告诉我,他究竟出什么事了?”
“摄政王殿下被皇上贬为了庶民,他现在被关进宗人府了!”
“什么?!”
师淼淼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她几次尝试,才慢慢的站起,“皇上不是最信任他么,怎么也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