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搀扶走了一段路,后来东子骞近乎昏死,师淼淼咬着牙将人背在背上。男女重量悬殊,师淼淼只能抱着东子骞的上半身,任由下身在地上拖拽。
终于在前面看见一座小竹屋,屋外用篱笆围着,应该是猎户或者樵户的房子。
师淼淼喜出望外,身上有股莫名的力气,拖起东子骞一鼓作气走到院子里面,“喂,有人吗?救命啊——”
没人应声。
“有人就开门啊,不然我直接进来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
师淼淼心一横,踹开房门,里头家具一应俱全,只是上头蒙了一层薄薄的灰,估计主人离开有几天了。
师淼淼一下江东子骞扔到。。。地上。
她四处走了走,烧了一盆开水,拿来一把剪子,针线,还有蜡烛,这是要缝合伤口的节奏。
她在地上把人衣服扒了,擦血,缝合一气呵成,才将人抬到床上。
她倒是爽了,可苦了东子骞,生生疼醒了几次,每次闷哼出声还要被师淼淼骂,“忍着点,一个大男人哼哼唧唧做什么?”
东子骞苦笑,心道:“男人怎么就不能哼唧了,我疼啊!”
然后。。。又疼晕了。
几经摧残,一条歪七扭八,蜈蚣一样的伤口出现在东子骞背上,针脚奇差,让人看了几乎要吐血。
师淼淼拍了拍他的脸,道:“喂,缝完了,醒醒。”
人没回她,师淼淼看着自己沾了满手汗,嫌弃地在东子骞华贵但残破的衣服上擦了擦。
随手给自己找了点吃的,回到房里用东西抵住大门,便心安理得的躺在东子骞旁边呼呼大睡。她睡觉不老实,一会就‘四仰八叉,横七竖八’。其间,脚更是搭在东子骞身上。
好死不死,刚好打到东子骞背上的伤口,人又被疼醒,满身冷汗,嘴唇苍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反观师淼淼,满面红光,嘴唇油亮,睡得那叫一个香。
东子骞哭笑不得,心道:“这妮子真是不会照顾人。。。罢了罢了。”
他起身想喝一口水,动作间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疼死了。
失血过多,眼前黑,脑袋眩晕,缓了好一阵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摸到桌子旁边,大口大口连喝三杯水。
用桌上的布擦去身上的汗后,他冷的直抖,衣服脱了也没有被子,晚上又冷又饿,伤口更是疼得睡不着。他不禁想:“难道这就是报应么?”
呵,真是天道好轮回。
一夜无眠,凌晨时堪堪闭眼。
***
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东子骞的眼睛渐渐能看清眼前的东西。恰好师淼淼从门外进来,递给他一个馒头,“喏,这是我刚做的馒头,吃吧,方才出去看了看,这里存粮不多,咱们住不了几天。”
东子骞点头,“此地确实不宜久留,过两日便离开吧。”
他接过师淼淼递来的馒头,拿着感觉手感有些不对,捏了捏。。。没捏动。
见师淼淼正在看他,道:“干嘛不吃,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