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那人道:“很值当。”
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事,即便辛苦他甘之如饴。说出来师淼淼可能不信,其实他从很久以前就喜欢她,可能在三年前,甚至。。。更久之前。
他总是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似乎两人很久之前就认识,可能曾经相伴多年。但这太过荒诞了,他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更无法跟别人说。
从三年前那次见面就知道,两人之间渊源不浅,大约上辈子是仇人或夫妻。无论他多忙总要变成白泽在她身边待一会,如此内心才得以平静。像那次入狱两人许久未见,东子骞等得抓心挠肝,催皇上赶紧结案——不为洗刷冤屈,他只想见自己的心上人。
如此着急,狼狈又迫切。可是。。。她不见他,她在怨他。
那人道:“现在气可消了?”
这话里满是讨好又带点委屈,众女以为自己听错了——尊贵的摄政王怎么会这般低声哀求别人,莫不是被雷劈了!又见他清醒得很。
师淼淼噗叽一声笑出来,“殿下不也在生气嘛。”
“没事,我让让你。”
他知道师淼淼这是气消了,心中不由松快了些。至于他心中的怨气嘛,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东西说散就散了。
她突然道:“你不是说要娶长姐吗?爹爹已经答应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东子骞一愣,心道:“你不是气消了吗?怎么又说起这个?”
师淼淼当然知道他跟她赌气才这么说,但。。。师岳他们确实已经认定东子骞是师清婉未成婚的夫婿,此时说要另娶怕是没那么简单。她心里隐隐有点担忧。
上座的人话了,“子骞,你看上的人可真是不简单,今日随口作的一诗竟然连许多大家都赶不上,来来来——你看看,”
刘坤递来一张纸,上面提的是师淼淼才做的诗:红鬛锦鬃风騄骥,黄络青丝电紫骝。奔星乱下花场里,初月飞来画杖头。自有长鸣须决胜,能驰迅走满先筹。
他顿时眸光大亮,这可真是个惊喜,他知她才情不在师清婉之下,自那几封信便可看出,但他不知道原来这个传闻中胸无点墨的女子,能做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诗词——他确实是小看她了。
“朕宣布最后的胜利者是摄政王与师淼淼——”
众女虽然不开心,但还是很给皇上面子,假装热情鼓掌。
苏落也在一旁笑着鼓掌,她作诗输了师淼淼,马球赛也没赢,现在笑得居然很开心——比平时更开心。可真是奇了。
师淼淼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那边立马有人将玫瑰荔枝冰上乳抬了过来。时间过了这么久她竟然只融化了些许,冰水将嫣红的颜色冲淡,显得更加粉嫩。
“多谢陛下和娘娘赏赐。”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扑入冰山的怀抱。
苏贵妃轻笑道:“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你今日真是给了本宫和陛下一个大惊喜,听说你素日风评不好,如今也可以一雪前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