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冷嘲一声,他父亲真是狼子野心。
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母亲也死在父亲手上。这么想来,他心里倒也没有更多的震撼。
宋谨回到自己的院子内,欢喜在院中修剪那颗玉兰的枝丫。
宋谨站在原地静静观看了一会儿,才面不改色走进屋内。
玉兰花代表着纯洁、真挚和忠贞不渝的爱。
他母亲亲手种下这棵玉兰,心心念念的可都是父亲。
宋谨坐在软榻上,长久望着那颗玉兰,最后沉痛地闭上眼睛:母亲,我会让他下去陪你的,您再等等。
“公子,厨房那边刚做好的银耳羹,您快尝尝。”
欢喜把银耳羹端在他面前,脸色充满了喜悦。
宋谨温润一笑,伸手接过搅拌了一下:“这么高兴,生了什么事?”
欢喜有些羞赧:“公子,前院伺候大公子的婢女说,说要和我好,让我娶她。”
“噗……”
宋谨口中的银耳羹全然不落的喷在欢喜脸上。
欢喜闭上眼睛,拿袖子去擦,跺脚埋怨道:“公子!”
宋谨拿手帕擦了擦嘴,侧身放下碗:“大哥的婢女?贴身婢女?”
欢喜垂着脑袋,失落不已:“不是贴身婢女,就是打扫沁斋院的。”
宋谨咂吧了下嘴,沉思起来:“我怎么越想越觉得是个阴谋?”
欢喜有气无力:“是啊,她这几天老是在我去厨房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刚刚还忸怩着来告诉我,说喜欢我。”
欢喜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臂:“我也不相信她,但据我观察,她不像是那样的人。”
宋谨见他这副模样,欢喜怕是也有那个意,就是担心对方目的不纯。
宋谨活动了一下身子骨,淡淡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和对方多走动走动。但你也别把什么事情都吐露出去,也别忘了修炼。”
欢喜抬起头来,认真问他:“公子,难道你就不生气吗?”
宋谨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我还能让你孤苦伶仃一辈子?快去吧,我要休息了。”
欢喜顿时喜笑颜开,站起身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那,那公子,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