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完这些报告的时候,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原来她改变性格的背后竟然会是这样的一系列的遭遇。也是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她在听到他怀疑她身份的时候,那种伤心的样子,至今还留在他的脑海里。
怪不得她在当时说,伤她心的人是他,欺负她的人也是他。
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他要比任何人都要爱护这个妹妹。她过得实在太苦了,那么苦的一个人,当初到底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多坚强的一个姑娘啊,是何家的女儿。
把他们送到了火车站,正好就赶上了火车,并没有迟到。
&1dquo;去,等到了那边,记得给哥打电话,要是有什么,也记得告诉哥,四哥永远都有站在你那边。”临了,何长兵告诉何薇。
何薇与他告别,就带着何卫军上了火车。
何长兵看着火车缓缓远去的,抹了一把脸,这才转身离去。
坐在火车里的何薇,想起了她来西南时坐的那辆火车。当时在火车上认识了苏武杰,当时她认错了人,以为那人是童刚,既而没有真正去问他的名字。
只觉得自己和他的人生不会有多少交集,他是他,她是她,两个人根本就不会有重逢的一天。
结果她回了何家,也就没有再打听他的事情,自然也就错过了知道他情况的机会。
后来再次遇到了他,还是以为他就是童刚,也没有具体问他情况,再一次错过了得知名字的机会。
现在想起来,如果没有洗衣服这档子事,她或许永远都不可能跟他再有交集。
她的眼睛瞄了一眼放在行李箱里的那件洗干净了的军装,赶明儿得找个事情,把衣服还回去。这件事情在心里放久了,会慢慢成为一种负担的。
火车轰隆地响着,带着她的思绪,驶向了目的地。
这次她买到了卧铺票,所以她和何卫军并没有太辛苦,而是睡了两天回去,到达水城的时候,也没觉得身上有多累。
可不像她去的时候,因为买不到卧铺票,就坐硬座去的西南,后来虽然补了卧铺,但是在在硬座上,也生了很多的事情。
这次回去很顺利,很快就到了水城。父母这会正在忙,并没有人过来接他们。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水城这地界她熟,毕竟有原主的记忆,她又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一段时间,大大小小的路,倒也知道一些。从火车回军区大院的路,她认识。她拦了一辆车,就和何卫军一起回了家里。
果然,父母并不在家里,这会肯定是在单位里忙着呢。
何妈妈是院长,事情本来就多,何爸爸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她走的时候,他就是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送的人。
望着家里这熟悉的一切,她都觉得回来的感觉真好。
在何家大院,虽然爷爷奶奶他们对她很好,但是总是让她融入不了那边,可能是她跟爷爷奶奶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不像她和爸爸妈妈的相处,自然而不压抑,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会被现自己的身份。
好在,她都应付了过来。
何卫军也觉得,回家的感觉非常的好,更加的期望起了见到爸爸妈妈的场景。他太想他们了,想了一年多,终于能够回到他们的身边,如何又不让他高兴呢?
他兴奋地就跑了出去,去寻找他以前找的小伙伴了。
看到弟弟那个样子,何薇却笑了,童年是真的好,童真也是一份乐。
她的童年,她在干什么呢?好像除了无边的孤单,也就是没命的赚钱了?直到她流浪到了前世呆着的那个孤儿院,见到了院长妈妈,院长妈妈将她收留了起来。
&1dquo;何薇你回来了?”隔壁的门开了,是何爸爸所在军队后勤部蓝主任的妻子杨嫂子。她看到隔壁屋子的门开着,好奇地过去看了看,就见到了从屋子里出来的何薇,一怔。
何薇说:&1dquo;是的,杨婶,刚从西南回来。”
&1dquo;那你来得比较及时,征兵活动刚刚开始,你爸应该帮你报上了?”杨嫂子凑了过来。
何薇说:&1dquo;我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匆匆赶回来的。”
&he11ip;&he11ip;
梅喜得知何薇回来,就匆匆地赶了过来。
见到她,梅喜可高兴了。这么多日子没有见,怪想念的。
&1dquo;薇薇,你知道吗,陈建国也被他爸爸逼着报了名,要去当兵了?”梅喜小声地告诉着她。
何薇早就已经猜到了,陈建国肯定会去的部队。现在,也只有部队最安全,陈政委又怎么可能不把小儿子送到部队的。如果不去当兵,就只能下乡了。
陈建国猴精一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一层,去乡下他情愿去部队。
&1dquo;下部队训练训练也好,否则以他的性子,迟早会出事。”
梅喜说:&1dquo;可不是吗?他差点就参加了革命小组,听说还想怂恿你去?据说还被陈叔叔打了一顿。”
&1dquo;嗯,他来找过我,想劝我加入革命小组,被我拒绝了,就是那个时候,被陈叔叔知道的。”
&1dquo;他真的还敢来找你?明知道你在学校里&he11ip;&he11ip;”梅喜瞪大眼睛,刚想说何薇曾经在学校里的遭遇,却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1dquo;他这不是揭人伤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