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绍睡得很早,因为打算周六一早出去碰运气,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打零工的地方。被狗叫吵醒的时候其实才11点,不过宾馆已经熄灯闭门谢客了。
他睁开眼,在狗叫声中听见有人敲窗户。
“庄绍……庄绍?”
跟闹鬼似的。
“谁?”
“我!”
是孟野的声音。
庄绍皱着眉站起来,孟野用气声喊:“别开灯!”
推开窗,只见一个汗涔涔的黑影站外面,喘着气扬Ban扬手:“闪开,让我进去。”
要么怎么说孟野这人是个大聪明呢,早在一开始他就想好了,这间房临街,非常方便他半夜做贼。
翻窗一跃,孟野敏捷地跳进来,然后像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样唰地躺倒。
“累死我了……”
庄绍看了眼地上的一滩烂泥,又看了眼外面的大马路,关上窗才问:“你干什么去了?”
“跑步。”
“这么晚了,跑步?”
孟野四仰八叉:“快把电扇搬过来我吹吹!今晚干了十公里,差点儿没给老子累死。”
庄绍房里的小电扇还是孟野送他的,特别小一个,也就孟野的脑袋那么大,转起来还呜呜地响。
他把它从床头拿过来,接上电,对准孟野的脸。
庄绍蹲着,孟野躺着。
月光下的孟野特别黑,肤色又深又有光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顽劣的活力。他胳膊有曲线,小腿也很结实,一条屈着一条蹬直,背心上卷露出一截平滑的小腹,内裤边缘还有被荷尔蒙诱着长出的耻毛。
大概挺舒服的,他伸着颈子,锁骨格外明显。
“凉快了?”
庄绍问。
“还行。”
他努嘴,“这电扇功率太小了,一点儿也不来劲。”
庄绍看着他长长的睫毛被吹得颤,湿漉漉的下巴高高仰起,努力去够那一丝凉风。
“改天给你买个大的。”
孟野当他开玩笑呢,笑笑说:“好啊,什么时候?”
“挣了钱就买。”
“噗,”
孟野笑得身体直抖,“那不得等下辈子。”
庄绍气得戳了他腰窝一下,谁知他反应特别激烈,跟案板上的活鱼一样猛地弹动:“哎哟!别碰别碰我痒!”
腰是他的敏感带,谁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