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萧楚辞。来日方长,多多关照啊。”
夏今安在门后这样对萧楚辞喊道。
她虽知道萧楚辞是皇子,但他们都这么熟了,萧楚辞肯定不会怪罪的。
就算怪罪,她还会这么说的。
夏今安心里的小人做了个鬼脸。
随后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萧楚辞转头看向门外那跑远的夏今安,心里笑。
真希望她能一辈子都无忧无虑,最好她是能这么祈祷着。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陷入一片黑暗的回忆,与这唯美和煦的景色格格不入。
萧楚辞的心里早就扭曲地不成样子,复仇,暴虐,残酷。
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是在十三岁,苏妃身边的一个哈巴狗贱婢,在他染上风寒,要死不活的时候,奉命拿着蘸了盐水的鞭子一次次地甩向他。
他的眼神变得阴沉狠戾,直直地看着那个宫婢,宫婢看着他那杀气肆意的眼神,腿竟有些打颤。
但一想到不过是个染了风寒的毛头小子,又壮了壮胆,心里恼怒,凶神恶煞地还要萧楚辞吃鞭子。
萧楚辞忍着头目欲裂的脑子,抄起身旁早已冷透的暖炉,死死地抓住那迎面而来鞭子,用了非比寻常的力气,直直地拽着鞭子过来,手里的血早就沿着鞭子流下。
他用母后生前使用过的暖炉一遍一遍地,毫不知疲惫地
砸向那宫女的脑袋,直到血肉模糊,分不清人脸和脑袋在哪个位置。殷红的血液和那空气中散浓浓的血腥味都在刺激他那暴虐的心。
“来日方长,夏小姐。”
他是这么山温水软地说着。
……
每日,萧楚辞都会随着夏松霖乘车一同上早朝,那些大臣看着一个皇子居然和臣子同上同下,心里不禁有些唏嘘。
但那是夏松霖,是位高权重的宰相,连苏尚书都忌惮三分,虽有苏家的党羽散布这朝堂之上,但是哪能比得上皇帝的宠爱。
夏松霖做的事,一向在理。即使不在理,也是他们朽木不可雕也。
苏承博看着萧楚辞如今被夏松霖庇护,心里不禁警惕三分,
哼,就算你有夏松霖的支持又如何?
这天下,一定会是他们大皇子的,也会是他们苏家的。
“邬州近日山贼众多猖狂,竟然随意去往各个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地百姓民不聊生,邬州刺史恳请陛下派人前往邬州剿灭山贼。”
常公公道。
底下的朝臣们议论纷纷,这邬州可是个富饶之地,谁去都能带一肚子金子回来,是个肥差。
“儿臣愿前往剿灭山贼,还邬州百姓安稳日子。”
萧宴清信心百倍道,还有谁能挣得过他,就算有,还不得屈服他的淫威。
“那就让大皇子……”
萧燕山话还没说完。
“启禀陛下,臣推荐三皇子前往邬州剿灭山贼。”
夏松霖话完,萧楚辞便出来跪下,已示决心。
萧燕山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中央的萧楚辞,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