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噗”
的笑出来。
“怎么了?”
刘易斯一怔。
修斯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可能和安茹可能还不算很熟。”
说着,修斯拍了拍刘易斯的肩膀,说:“我出差回来帮你买了盒玫瑰花茶,你看看喜不喜欢。”
修斯用镊子从花茶的盒子里夹出了一枚不露花心的半开玫瑰花苞,并取来了一个玻璃茶杯。玻璃是透明的,因此可以看到玫瑰花苞落入热水中后,缓缓绽放,在氤氲的水汽中开放成一朵怒放的玫瑰。
刘易斯接过了茶杯,看到了杯中的玫瑰如同迎春一样忽然开放,还沁出丝丝缕缕的甜香。
第6章
范言结捶了捶桌子:“我恨!为什么这么些有钱少爷可以一直顺风顺水?还抢我们这些平民的资源?他们真的是要拿走一切才甘心吗?”
“我劝你想开些啊,兄弟。”
杨橄榄拍了拍范言结的肩膀,“那些有钱人,你别仇视他们,要和他们作朋友啊。和气生财,understand?”
“不可能!”
范言结气坏了,“现在和气了,我生财了吗?我和气破财了!”
“可能是因为你不够和气,所以才没有生财。”
“你放屁!”
范言结拍着桌子,大声宣泄,“你知道吗?去年那个法国的net本来是够钱给我做的!结果撞上了上苑春要办个什么竹丝扣瓷展览还是景泰蓝推广……哎,我都忘了!结果资源都给了他啦!我呢?我想,嗯,和气生财,嗯和气,结果呢?谁和我和气?还有,他那个占了那个基德列展厅办展览,我就只得去郊区做!我也忍了!忍了……”
杨橄榄劝慰:“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一步,”
范言结带着酒气吼道,“人财两空!”
范言结和刘易斯不同,他更像是和杨橄榄的同一类人,是普通人家出生,靠着读书成材,混迹了上流圈,便想着出人头地。他好不容易搞起来了这个品牌,却因为集团预算的问题而要倒闭,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更别说他为此背负了巨额的债务。
两千万美元的负债,对于安茹先生来说,就是一条游艇的钱,对于刘易斯而言,想必也不是问题。
但对于范言结,却是一个大劫。
当然,他可以采取安茹先生的建议,关了公司,走破产程序,这个债务也不用他担心。但是他却不舍得这个品牌,这个品牌等于是他亲生儿子、骨肉至亲,要是舍弃了,等于要他拿刀子割自己大腿一样。
“是不是……如果刘易斯的‘上苑春’做不下去,我的就可以保留了……”
杨橄榄听着范言结的自言自语,不觉有些惊讶:“不是吧?兄台,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是对你自己很危险啊!”
范言结却不胜酒力,稀里糊涂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