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
採花大盜嘆了口氣,說道:從前種種,自你出了這樓里,就已算是前生了。既然你有姓,那我給你取個名字,我在庭院救的你,你便得了重生,從今日起,你就叫藍庭生。
好。
並沒有什麼問題。
……
於是藍庭生現在也不知道,他為何認為自己姓藍,可能是太想娘了。
蘭夫人卻已愣住,許久,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在藍庭生面前,問道:「藍公子今年多大了?」
藍庭生道:「不記得了,大抵快及冠了吧。」
蘭夫人又問:「你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徵,比如說胎記?」
藍庭生:「……有啊,脖子上有個胎記,醜死了,還是六瓣梅花形狀的。」
蘭夫人的臉色驟然變白,連聲音都在發抖,仍是再問:「你可找到你的親人了?」
「大抵算是……找到了。」
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其實我就是你兒子這種話。
蘭夫人顯然很是激動,卻強自鎮定下來,點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仿佛不敢相信,藍庭生想起她說過的話,自己曾經被人冒認過,蘭夫人自當有些警覺,只是不知在從前的十幾年裡,每當有人來冒充她的孩子時,她是怎麼過的。
一次次燃起希望,再一次次失望?
應當已經是絕望了吧。
連雲舒都不知道她在找自己的孩子。想起雲舒,她那樣知書達理,溫婉賢淑的孩子,才像是蘭夫人的孩子,比起自己,大家都好太多了。
看來兩人還不願相認,蕭邢宇嘆了口氣,無奈看向謝寧。
總是下意識的,一有事情就找謝寧,似乎會上癮,漸漸變成習慣。或者說,是蕭邢宇願意聽他的話,且也只想聽他的話。
謝寧想了下,笑道:「原來蘭夫人和我這位朋友並非是母子,在下方才的試探真是太無禮了。」
蘭夫人愣住,藍庭生也愣住了,誰說他們不是親母子?
一想便氣,他索性直言道:「實不相瞞,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娘了!」
「啊?」
突然變化如此大,蘭夫人竟也不能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