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从安和郁久一人一个行李箱,心情不错地拉到门口。
虽然蔺先生不太说话,但楼小川是个话痨,郁久跟他也很久没见了,聊天聊地的,蔺从安在一边听着,也不觉得不自在。
欢乐的气氛终止在蔺从安家门口。
那儿却站了个不合时宜的人——那个烈焰红唇女秘书。
女人的口红视心情而定,今天的女秘书没有那么热烈,而是涂了个略显苍白的裸色,化了个直男看不出的憔悴妆,楚楚可怜地对蔺从安喊道:“蔺总,我叔父的错,您为什么要归到我身上呢?我什么也没做呀!”
楼小川拧眉,凑到郁久耳边问他这又是谁?
郁久也凑过去回道:“不好好工作,被蔺总辞退的下岗工人。”
楼小川了然的点点头。
女秘书那天刁难了郁久一句,当时蔺从安没落她,但第二天就把她辞退了。
她叔父,也就是那个和蔺从安不同派系的董事,到女秘书家大雷霆,女秘书这才知道,那个穿着不起眼T恤的男人竟然是蔺总晋的爱人。
这事儿才刚在家族内部公布,叔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回来怪她没有打听好消息,无能至极。
女秘书丢了工作,却不想坐以待毙,得到叔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的帮助后,才能等在了蔺从安家门口。
蔺从安不想给她面子,正想一个电话叫保安,就被郁久拦住了。
“那你想怎么样呢?”
郁久问。
“我……”
女秘书一下愣住了,她说她想恢复原职,但蔺从安肯吗?“我只想向蔺总道歉,我那天一时鬼迷心窍……”
“不用。”
蔺从安打断她:“我辞退你是因为你的工作能力不行。我只问你一句,今天是你叔父让你来的吗?”
小区的安保措施非常好,蔺从安也不会让随便一个无名小卒知道他家的地址。
能精准站在他家门口,说没有人在背后撺掇,蔺从安都不信。
看来有一帮人,就算他公布了婚讯,依然没有死心。
女秘书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但蔺从安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打开门,示意郁久和楼小川先进去,然后对女秘书说:“你也来看看吧。”
郁久刚来,蔺从安怕他不适应,让保姆阿姨回去了,大别墅里只有他们四个。
无视掉尴尬的女人,蔺从安他们帮郁久收拾完东西,看看各处没有错漏了,才重聚到客厅里。
女秘书脸色很难看了。
她听叔父说,蔺从安的领地意识极强,保姆都不住家。小时候长到能住校以后就不在父母家过夜。他自己的房间陈设更是不能被乱动,传说中已经到了谁动谁死的地步。
但现在,他把这个好运嫁入豪门的男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哪有半点迁就和不得已的样子。
蔺从安见收拾好了,拍了拍郁久的肩膀:“还有一个地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