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死呢。
云启绝不可能让她死的。
谢靖也不可能。
“真的。”
谢谭幽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会死的。”
声音有很重的鼻音,听在人心里心头都会跟着忍不住一缩。
燕恒上下打量谢谭幽,他眼眸有疑惑之色闪过,今日种种,实在不在他的计划内和上一世的记忆里,瞧她如此凄惨,他眉头皱的越发紧,那裙子上的血压根就不是她的。
这样多的血从何处而来?就算再相府过的再不如意,上一世,她似乎也从未穿过脏乱的衣裙,就算这一世会不一样,可她衣裙那样多,怎会如此呢。
难不成她是故意扮的凄惨?
来寻他做什么,那句我做你妻子,燕恒至今都怀疑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谢谭幽怎么会想做他的妻子呢。
她最厌恶他了。
她只想嫁给云启。
为了嫁给云启,做了不少疯狂之事,尽管隔了一世,燕恒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今日种种,燕恒只能想到利用二字。
谢谭幽想利用她。
又或者说,受了云启指使。
云启最是懂得如何用一个女人来达成目的。
“谢谭幽。”
燕恒对上谢谭幽泛红的眼圈,沉沉喊她名字,“为什么是我。”
“有一人同我说,你可救我出绝境。”
谢谭幽坦然:“也只有你会。”
她并没有说出空静大师。
“遇到事了?”
燕恒挑眉,明显的不信。
“嗯。”
谢谭幽鼻翼扇动:“我没有亲人了,所有人都在欺负我,我也不想的,我也想安静平淡的活着,可总有人不许,我没办法了。”
面对燕恒,她选择不伪装,而是将心中想法全盘托出。
“绝望之际时,我脑子里想的只有你。”
闻言,燕恒心头一跳,下意识去看谢谭幽,见她神色并未不自然,反而更加委屈。
这人,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何种意思。
“燕恒,你救救我,帮帮我,就这一次好不好?”
谢谭幽再次祈求:“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尽全力给你。”
她哭声清晰而柔弱,此情此景若换作旁的男子怕是都心生怜悯了,燕恒却只是静静盯着谢谭幽好一会,身侧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最终还是长长吐出一口气。
罢了。
幼年时,曾得她相救一命,她外祖父也曾多次帮扶过父王,今日就当还了十年前的救命之恩和报了父王没来得及报的恩情。
如她所说,这是最后一次。
看她良久,燕恒忽然俯身,双眸深如黑潭,一字一句道:“倘若,本王要你的永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