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学子,反应过来,见管家已经出府,气不过便啐了几句,才忙出了帝师府。
擅闯大臣府邸,还是帝师府,不论因为什么,都是个不小罪名,若是真被抓了,可不是丢个人那么简单。
听着脚步声轻轻浅浅离去,箫婉才缓缓停下步子,回眸望着那群学子刚才站定的地方,眸色毫无波澜。
学子何时那么闲了,还那般大胆,又闹的轰动,目的明显,这其中怕是有人故意引诱,否则,只是那些学子,怎会想到去长跪武德门和闯入帝师府。
箫婉不禁心头低叹。
当真是蠢,任人随意挑拨,哪像鲜衣活泼又具有才学的少年郎,当真是安宁日子过久了。
也怪不得他国敢起灭漓国之心。
军队强大管什么用,国内都是蛀虫,败了也是该。
眸中厌恶之色明显。
当真是厌恶极了如今这世道。
*
帝师府外。
“现在怎么办。”
有学子上前问那个带着他们一路来帝师府的学子。
“在去武德门外。”
那学子面色阴沉:“敲登闻鼓,谢谭幽杀过人,这样的人怎可参加春闱?”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谢谭幽参加春闱。”
闻言,有学子皱眉,与身旁之人面面相觑,他怎么觉得他们的目的好像偏了,当时相约而来,是反对女子不可为官,怎么看他的样子,倒像是只为了阻止谢谭幽?
也没多话,数十人还是又浩浩荡荡前往武德门外。
*
周围静下。
暗处缓缓走出三人。
谢谭幽盯着最前方的那身影,眸子微眯。
秦怀容,秦国公府大房的庶子,秦怀安的庶兄。
听闻扶摇堂的学子门跪于宫门外,反对女子为官,她本想去看看,却在路上看到秦怀容带着数十学子往这方而来,看到秦怀容时她便察觉事情不简单了,才跟了过来。
眼下听到这般言语,她便更加断定。
谢谭幽眸色微沉:“黑云,将消息散出去。”
她本想一个一个来,可如今,既然是有人等不急,那便都一起来吧。
黑云应声离去。
看天色还早,谢谭幽也没有回府,而是带着银杏去了清幽居,里里外外小小整顿一番,淡淡扫了眼对面的炊烟记,心头已经算好了要开张的日子。
这期间,外头消息时不时传来,秦怀容敲响登闻鼓,状告谢谭幽杀人,被仗了九十。
谢谭幽面色依旧无常。
没一会,黑云便回来了,紧接着一则惊人的世家隐秘消息便被传的沸沸扬扬。
秦国公府的大公子与秦氏苟且。
此消息,可谓是震的人久久回不过神来,任谁都不敢信,那两人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啊!
消息传进秦国公府时,正在养伤的秦怀安一惊,想起身却是扯动伤口,就此昏迷过去。
国公夫人近日喜爱烧香拜佛,从慈安堂出来,听闻秦怀安又昏迷过去,心疼的不行,忙问前来禀报的婢女:“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迷?”
婢女面露难色,好半天不知道怎么说。
“到底怎么了?”
国公夫人沉了脸:“是不是谁惹安儿不高兴了?”
“不…不是。”
知道国公夫人宠爱秦怀安,婢女也怕受牵连,一咬牙,道:“外面的人都在传大少爷和大小姐……苟且。”
这府中,大小姐只有一个,便是秦氏。
乍一听婢女言语,国公夫人身体狠狠一震,下意识甩了那婢女一巴掌:“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