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月与慕容拏郓一同行礼,齐声道:“儿臣、臣媳告退。”
萧晨月与慕容拏郓一起转身离去,无意间瞥见正盯着自己这边看的慕容梓羿,遂留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二)
婚宴散后,萧晨月在馨儿和韩绰的陪伴下回到昭华旃,她只觉自己劳累了一天,也顾不上帝君今夜是否会来,刚一进门便懒懒地躺下了。馨儿有些吃惊地问:“公主,你……不等帝君了吗?这样是不是……”
榻上的萧晨月轻轻翻了个身,像是喃喃自语似地:“我现在还有那个心思管他?等了他也未必会来。”
说完便再无声息,像是已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馨儿与韩绰互望了一眼,叹了口气,识趣地拉好帘帐轻缓地退出了房间。
次日一早,宫里来人颁旨,封萧晨月为右夫人,同时带来帝君的口谕,帝君今日身体不适,免了她今日的入宫请安。萧晨月望着前来颁旨的一脸傲气的宦者,便心知这定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心腹侍从,却依然不动声色地接过那黄澄橙的羊皮卷轴,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地跪地谢恩:“睿安接旨。”
那宦者宣旨完毕竟收起了刚才那副高傲的姿态,此刻竟满脸堆笑地对萧晨月道:“那右夫人早些歇着吧,没有其他事,咱家就先告退了。”
“狗腿子!”
待那宦者走远了,馨儿终于忍不住骂道:“欺人太甚!不过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凭什么这么欺负公主?”
韩绰轻轻拉住她,道:“你再大声点,可就让这宫里的人都听见了。”
“我……”
馨儿气急,一时竟不知再说什么好了。
韩绰轻拍她的背,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为公主抱不平,可是你这样是没有用的。说不定这昭华旃都早已布满了太皇太后的耳目。你刚才的话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告到太皇太后那里,公主的日子只会更加不好过。忍忍吧!”
“可是……”
馨儿还是不甘心:“难道就这么由着他们这样欺负公主。?昨天的婚礼办得那么盛大,闹得人尽皆知,今天却只封为了右夫人,这算什么?!”
韩绰叹了口气,道:“你这性子也该收敛点了,如今我们已身在王宫,万事比不得从前,须得小心行事,不要轻易授人以柄。即使是受了委屈,那也得忍着。这王宫向来是是非之地,你的言行代表的是公主,若是行差踏错一步就会招来祸端,还会把公主搭进去。你明白么?”
馨儿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头“哦”
了一声:“我知道了。”
韩绰拍拍她的肩,微笑:“你也不用太难过,以后多小心着点,凡事三思而行。”
坐在桌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晨月这时突然笑了,馨儿与韩绰皆惊讶地望着她,不觉诧异道:“公主,你……你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