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危默不作声的听从安排,弄得曹端看向郁云的眼神逐渐充满钦佩。
从林府逃出来的下人哪见过这架势,很不适应地抖唇低骂:“死兔子。”
“说什么呢?”
郁云耳尖听见了,抬眸似笑非笑,“别独听,大声点,让我也听听。”
下人闭嘴,就他进来时众星捧月,哪里不知道他手握重权,轻易要人命,下人没那个胆子。
“你不说,我让人砍了你脑袋。”
郁云太清楚想逃跑人的弱点。
果然下人慌乱一阵,又惴惴难安起来。
“不想说没关系,那来说说你从狗洞逃跑被抓住的事吧。”
郁云故意咬重了狗洞两个字,如愿看见下人脸色瞬间难看,心里轻笑,就这点儿本事还想逃跑?
“我会从那跑,还不是因为你们围了我、府邸。”
下人怒了。
郁云将他从脸看到脚:“你被困在府里没听人说原因?”
“没有。”
他梗着脖子说,“就突然不让出门了。”
大声喊完又忍不住小声嘀咕:“我和人约好去城外十里的湖边打冰壶呢,这叫什么事儿啊。”
郁云确定曹端抓到的不是下人,是林藏那个一心玩乐的纨绔幺弟,林玺。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玩冰壶,林玺,你和你哥真没法比。”
“谁要和那种喜欢玩男人的死兔子比?我林玺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方面给林家丢脸!”
林玺一个激动喊完,现满偏厅的人都用惨不忍睹的眼神看着自己。
林玺:“?”
真好骗,郁云同情地摇摇头:“林老头应该将你拴在裤腰带上。”
就这么跑出来,很容易被人骗财骗色。
林玺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青紫交替:“你怎么诓人?”
“你蠢还要怪别人说话太直接,小朋友,没这个道理的。”
郁云得知他的身份心里满是对林府的算计,态度陡然恶劣起来。
林玺被说得紫:“你真卑鄙。”
郁云忍不住笑起来:“看来你的纨绔朋友们没教过你太多有用的东西,骂个人都是不疼不痒的话。”
“你!”
林玺气炸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玺是蠢,但不是傻,逃跑被人抓到本来就是个噩耗,更何况这些人是蹲守在府外。
“你祖父没和你说过千万不要想着出门吗?”
郁云问。
林玺缄默,没过多久又张口:“他说我哥被杀了,外面不安全。”
“真是天真好骗。”
郁云讥笑,“东平城的余怠被抓,他交代出来的事牵连到你家,而你祖父为逃避责任,选择闭门谢客,拒绝见人。”
林玺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