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将军,那些都是本将军的兵啊!以你的方法,何时才能看到成功?何时才能给陛下,给百姓希望啊?难道要让他们就这样死耗着不成?”
赵百泽自顾自地说道。
“……”
“算了,您毕竟是丞相之子,便按李将军说的做吧。”
最后赵百泽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不情不愿地签署了动军令。
出了营帐的李泉,看向不一语的梁承影,嫌弃道:“车骑将军,回去一趟,竟变了哑巴?”
“倒不是,威宁将军连您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听我的。”
“也是,你可知他究竟是何人?”
瞧见梁承影一脸茫然的模样,他索性继续道:“他也姓赵,是赵宝茂的表哥。”
“怪不得看他第一眼,我就不舒服。”
梁承影觉得一切都有了无比合理的解释。
“你不害怕吗?”
“为何要怕?”
“你可是手刃了他表弟。”
“我那叫替他行道。如果他也学赵宝茂,那我也不介意帮忙手刃他。毕竟那条规矩是死的,人也不能是活的。”
初回北境,她又感受到了裹挟着沙砾的寒风,看来穿得还是薄了。
呼啸的寒风中,梁承影听到了李泉的道歉声。
“为何?”
为何道歉?梁承影扭头看向李泉,也不是很久没见,他变化还挺大。
“之前,说你是依靠大将军。今日一看,反倒是我一直在依靠丞相。”
李泉自嘲地笑道:“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总是轻易能达到我想要的一切,旁人只会记住古鲁山之役的扬眉吐气,并不会在意我的小打小胜。”
梁承影不赞同他的想法,伸了伸有些被冻僵的手,而后道:“在北境,是胜利便好,不论大小。正如你之前所担心的那样,我的战术不允许出现一丁点差错,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博弈?”
“是啊。不过,季无蛮学得很好。假以时日,想必能过你。”
李泉此言饱含着对季无蛮打仗的绝高称赞。
他战术毒术双结合,就像梁承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