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行,婆婆身体和精神不可再受刺激。”
余宴义愤填膺,急着都想上手拉她即刻前去。徐如安见状默默后退一步,沉下声冷静同他讲清。
“那什么时候能去?”
“等两日婆婆身体稳定。”
“那好,我一直在神医堂,到时直接过来找我便好。”
他也有马车的。
“世子一直在神医堂,是在等她?”
余宴闻言叹气,无奈道:“是啊。”
可惜,她好像不愿见你。
不知他在越乡一事是何人透露给陛下的,陛下上次召他入宫张口便要封他个一官半职,余宴立马就拒绝了。
他不适合官场,只适合啃老,生活乐得自在。
淮北王得知此事,罕见地没批评他,更没让他罚跪挨打。只是吩咐侍卫紧随余宴出门,一行一踪都要每日汇报给他。余宴见他爹那侍卫都烦,索性每次来神医堂都让他苦哈哈在门口呆。
他爹坐在轮椅上,威风不减当年。针对越乡之事,简短点评:“这光,少沾。”
“我沾没沾,自己心里清楚。”
余宴虚势回道。
“……”
废话,他自己不清楚,难道要别人清楚?
徐如安将洪婆婆带回了城西将军府。
“如安姑娘,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何须如此上心?”
洪熙花被徐如安安排到了客房之中,小珍端来熬好的药汤,放置在桌面,热汽升起,模糊了她的双眼。
婆婆的年纪许是和安然一般大。
可是她的衰老,仿佛就在一瞬间。
“世间之人本该守望相助。今日春风得意,它朝难免困顿失意。更何况婆婆是糟了如此不公,若就此放任,良心何安。”
徐如安在徐府那个小院子里,熬到只剩她一人,几乎每日都要抬头望那方天空,她多希望能有人拉她一把,可那人只能是自己。于是她筹划,虽失败了。
但好在,她最后逃了出来,也并没有以死亡为代价。
“多谢姑娘大义。”
晚上休息之时,徐如安特地将窗户半开。她在桌前点了一支蜡烛,之旁放着那本古籍,静静地等候秦茫的到来。
“嘎吱。”
她的屋门被推开。
秦茫换回了自己原本的面容,她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打扰姑娘休息了,不知那本古籍,姑娘学习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