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历年间。
西北秦岭,金仙观山门外,突然闯入了一个身背篾筐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穿着件青布袍,一身郎中的打扮。
“来者何人?”
金仙观掌教真人带着一众弟子全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见到一个陌生的小伙子来到山门殿外,掌教真人赶忙上前询问。
“晚辈拜见道长,弟子李长生,是一位游方的祝由郎中,今日进山采药,水囊见底,口渴难耐,因此,想要在贵宝地讨杯茶水喝。”
李长生恭敬的作揖行礼,毕竟对方是这金仙观里的道人,自己这唐突冒昧的叨扰,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唉,你这小子还真是时运不济,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进山,算你倒霉啊。”
掌教真人并未多言,随即吩咐身后弟子给李长生打水。
李长生四下环视,只见这金仙观中的道人们纷纷手指法器,在正殿偏厢所有的殿宇外贴满了符纸,一股压抑与不详之感扑面而来。
许多修为高深的道长端坐于蒲团之上,口中诵念着禁咒,不断在李长生耳边回响。
小道士给水囊里灌满了清水,随后将水囊递给了李长生。“拿着水壶,赶紧走,趁天黑之前离开这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句话,把李长生听得浑身汗毛直立。
“道长,这里可是生了什么大事,我虽习得些粗略医术,若有什么地方用得上小可的话,在下必当肝脑涂地。”
李长生试图想要从这小道士的口中打听事情的缘由,然而那小道士却推搡着打他快点离开。
毕竟这地方李长生是个外人,既然对方下了逐客令,他也就不好逗留。
但是出于礼貌,李长生还是客气了一句。
“道长,我粗通些祝由术,万一你们遇到什么难处,我或许还能帮上忙?”
听完李长生这句话,周围那几个手握拂尘的道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祝由术?哼哼,不就是被先帝爷在隆庆之变时逐出皇宫的那个医家流派吗?行了,年轻人,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儿,待会儿要面对的妖魔鬼怪,也不是你们祝由一派那三脚猫的功夫所能应付的,赶紧走,再晚,你也得跟着陪葬!”
没成想,李长生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好心帮忙,却换来了一阵冷嘲热讽的挖苦。
李长生心中气恼,但却无可奈何,只能抽头丧气的抱着水囊离开。
前脚刚走出金仙观的大门,李长生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那掌教真人的一声呼喊。
“不行了!封印松动!那魔君要破关了!徒儿!”
“师父!”
“快去咸阳茅家搬请盲三爷与茅政掌门!快去!”
“弟子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