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菀菀一夜未睡,憔悴虚弱,看到他进来就红了眼眶,眼中蓄泪。
景元钊很烦。
阿云不是这样的。
景元钊记得,自己受伤后,阿云照顾他很麻利、娴熟,做事稳重有条理。
——像颜心。
景元钊很烦颜菀菀,突然有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不如杀了颜菀菀,让珠珠儿冒充我的恩人,我娶她。”
他自己被这个念头吓一跳。
然而,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做事就有了自己的主张。
“不要哭。”
景元钊坐在审讯室的对面。
他和颜菀菀的位置,好像他是犯人,颜菀菀是审讯官。
他低头,裁开雪茄点上,表情冷酷、态度疏离。
“已经问清楚了,是你们收买了人去闹事。”
景元钊淡淡说。
颜菀菀被晾了一夜,又没她母亲在身边支撑。她心里防线不攻自破,已经吓得半死。
“钊哥,都是我的错。我实在太嫉妒我姐姐,才会做出这样不过脑子的事。”
颜菀菀哭道。
景元钊:“你是承认的?”
颜菀菀点头:“是,我承认,是我姆妈叫人去收买的。但我并没反对。”
她很有技巧把事情推给她母亲,却又不给景元钊一种“她在推卸责任”
的印象。
“颜心没有伤害过你。”
景元钊道,“她出风头,是因为她做了善事,而不是她做了坏事。你嫉妒她,为什么不学学她?”
颜菀菀哽咽:“钊哥,往后你教我,我会好好学的。”
景元钊轻轻吐了一口烟雾,眸子被薄雾笼罩,看不真切:“你嫉妒她什么?”
“钊哥,你上次将我阻拦在门外,又亲自接了她进去。我、我不仅仅是因为她出风头,还因为你对她好……”
她轻轻咬唇。
女人为一个男人吃醋,对男人来说,是很高的奖励。
颜菀菀必须要把这个说出来。
景元钊听了,神色并未松懈,他依旧冷着一张脸:“我对她好,是因为……”
他又深深吸了一口烟。
他停顿的时候,颜菀菀立马接话:“我知道,只因为她是你义妹,她对你们家有功。我明白的钊哥,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错了。”
景元钊将这口烟雾也轻轻吐出来,然后他竟是笑了笑,“对她好,是因为老子喜欢她。”
颜菀菀似被人打了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