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说。
盛钊:“……”
什么玩意,他听错了吗?
可张简却像是一瞬间被施了什么定身术,他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张纸看了半天,竟然还真的退后了一步,放开了手里的剑柄,拉上了衣服拉链。虽然表情还是很凶,但好歹看着是不准备动手的意思了。
盛钊满头问号地绕过去,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只见上面的字写得密密麻麻,只有最顶上那一行硕大的“人间居住许可”
正正当当地摆在最中间,看着异常扎眼。
盛钊:“……”
除此之外,这张“许可证”
右下角还龙飞凤舞地用褪色的红画了个不规律的线条图案,像是某种落款。
可能是这几天接受的信息太过繁杂,盛钊看着那个图案,竟然还觉得隐隐约约有点眼熟。
再之后——情况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所以,你是怎么有龙虎山的居留许可的。”
张简冷着脸问。
张简年轻,脸上的稚气还没褪去,怎么看怎么像个高中生,哪怕是冷着脸说话也没什么气势,反倒有种孩子充大人的感觉。
刑应烛显然也没怎么把他看在眼里,他十指交叉搁在膝上,人懒洋洋地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
“除了居留许可,我还有外聘许可,你也想看吗?”
刑应烛说:“——去,给我拿瓶可乐。”
盛钊反应了足有两秒钟,才觉这后半句话是对他说的。
虽然在这种场合下要饮料喝好像不太郑重,但刑应烛一看就跟这俩字不搭边,于是盛钊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环视了一圈,朝着冷饮柜走去了。
熊向松他们几个还挤在冷饮柜后面那个小桌子里头,盛钊从柜子上层找出一瓶可乐,转头看了看他们几个。
“……不挤吗。”
盛钊真心实意地说:“你们不能出来找个宽敞地方坐吗?”
桌后的围观小队顿时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整整齐齐,频率同步。
“不了不了不了。”
熊向松心有余悸地拒绝道:“在这就行了,再近了恐怕被气场伤到。”
盛钊:“……”
这什么中二病言。
“不会的。”
盛钊说:“刑应烛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