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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还是段融先一步告诉她的。

  早晨还不到9点，温婉查了一下邮箱，朔海那边依旧没有回音，估计闵世清主任是太忙了，现在正是流感高季，上年纪的人又不习惯在手机上查邮件挂q什么的。温婉想起那位向南生医生来，要不先跟他联系一下?

  突然手机响了，是段融。

  &1dquo;你好，段师兄。”温婉接听。

  &1dquo;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段融含笑的声音。

  &1dquo;&he11ip;&he11ip;”先生你贵庚了?还玩这个游戏?

  温婉也只能按照套路来，&1dquo;先说坏的吧。”

  &1dquo;坏消息是，你要破财了。”段融很正经的声音。

  &1dquo;哦?那好消息呢?”

  略停顿一下，段融道，&1dquo;恭喜你——审查通过了。”

  温婉脸上霎时漾开笑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1dquo;做得好，加油!”段融鼓励她。

  &1dquo;嗯，嗯。”温婉笑着点头。

  两人又沉默下来。

  段融轻声笑道，&1dquo;古代都给报喜的小费，你是不是也应该破点财?”

  温婉笑，&1dquo;我回头请你吃饭吧。”

  &1dquo;好。”

  &1dquo;段师兄——”对段融的帮助还是他的暧昧，温婉总有点心理障碍，&1dquo;谢谢你啊。”

  段融是多么通透的人，对温婉的欲言又止，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温声道，&1dquo;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并没帮你什么。至于我追求你——你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都没什么关系，当然，我是希望你答应的。”说到后面，段融的声音里又带上了笑意。

  这是段融次承认或说宣布追求温婉。

  对原来的肖建、对后来的商逸、对其他的一些追求者，温婉都能很从容，唯独对段融，温婉总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气弱。或许是因为段融帮她良多，或许是因为段融的气息有点压迫感，在他面前，温婉总感觉自己像个小女学生。

  &1dquo;我要工作了，你也忙吧，其它的，可以慢慢想，慢慢聊。嗯?”

  &1dquo;嗯。”温婉答应着。

  听着这声&1dquo;嗯”，段融觉得此时的温婉格外乖相。

  温婉放下电话，想想项目，咧着嘴傻兮兮地笑了。审查通过，是一个信号，这代表着专家们对温婉主持这个项目的认可。也就是说，在以后的程序中，温婉这被赶着上架鸭子的身份不会再被拿出来说事，这个项目又可以和别的项目处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温婉转头看老师周永年经常坐的那把椅子，老头儿要是真的在天有灵的话，一定高兴极了。温婉又想起项目初审通过的时候，老头儿那几天简直有点话唠，还有他眼睛亮闪闪的、嘴角挂着笑偷偷做项目计划表&he11ip;&he11ip;温婉的笑容淡下来，轻轻叹口气。

  第二天，相关网站贴出审查通过的项目名单，项目负责人也收到邮件。温婉虽不记得上次的具体名单，但数目还是知道的，果真有一些项目被&1dquo;罢黜”了——包括郭顺鸣的一个。这次郭顺铭申报了两个，现在只剩其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