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被面无表情的许光咬得尤其得重。
张媛媛看着许光面无表情,一句句叙述她们的罪行,本就心中毛。
此话一落,恐惧感更是如潮水不断连绵拍打着她脆弱的内心防线。
“你觉得他喜欢你?”
许光冷笑一声,“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是你恬不知耻,利用醉酒之机强行爬上了他的床。清醒后,他痛苦万分,本不愿在与你纠缠。无奈你以此事作为要挟相逼。”
“而且,他还声称愿意给我二百两银,疏通关系,将责任全都推在你的头上。”
“你放屁!”
张媛媛神情失控,站起,指着许光大喊。
“他若是真喜欢你,”
许光嘴角带笑,与张媛媛对视着轻声说,“又会将谋害亲夫的责任尽数推在你的头上?那可是要砍头的。”
“为什么?为什么?”
张媛媛双手捂耳,神情痛苦挣扎。
“陈波是什么样的人?作为枕边人的你最是清楚。”
许光屈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循循善诱道:“用欲望绑定的爱情,又能有多牢靠。”
“陈家算不上大富,但让陈波吃上一辈子,问题想必也不大。他手上有钱又年轻有力,又何必执着于你这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最后一句话落下时,张媛媛踉跄倒地,她彻底绝望了!
“但,”
许光语气逐渐变得温和,“衙门佐官李隆老爷廉洁正义,眼中向来容不下沙子。他不信陈波的片面之词,更不相信你一位妇人可以独自完成这案子,因此特让我来审问你,希望你可以坦白从宽。”
张媛媛猛地抬起头,眼底迸出一道强光。
“坦白从宽?”
她仰头望着端坐在椅上的许光。
许光点头,语气温和,“如果你不写供词,那我们就会按照陈波的供词执行,到时候独有你一人——死去。”
张媛媛闻言一愣,紧接着用双手拨开遮盖住煞白面容的额前乱。
“就我一人?”
张媛媛仰头看着天花板,狰狞大笑,“做梦,来陪我吧。”
见计划得逞,张媛媛心思彻底被动摇,许光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誊写供词的纸张。
被独自死亡恐惧彻底击溃的张媛媛,邪笑着,一五一十说出了实情。
不过,与许光适才说的确实有些出入。在张媛媛的供词中多了许多有利于她的地方。例如:事情的开始是,陈波先行三番四次骚扰了她,而她多次拒绝。
此外,为脱罪,张媛媛声称袭击陈天润的过程皆是陈波一人所做,只不过是在旁边递了一个花瓶。
事到如今,还想为自己脱罪。许光暗暗汗颜,忽想起一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对,他们俩算哪门子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