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了双目,她醒来了。
眨了眨双眸,她恍惚不已,不是做梦吧!分明记得自个好似被人活活杀死,杀人凶手正是石顶富。
一个含笑的男子凑过脸来,他---正是石顶富。
“啊!”
“鬼呀!”
殷五娘大声惊呼。
上去一个枕头,石顶富便堵住了她的嘴,一旁劝道:“五娘别喊呀!你都是我石顶富的人了,还怕甚么?一切都有我石顶富替你做主。”
“唔唔唔!”
她复回了心智,记起来了,自个被石顶富捂住了嘴,太过憋闷,不知不觉便厥了过去。这会他一定是糟蹋了她,而待她醒来之时,怕她抗声高呼,又用枕头捂住她的嘴。
双手不停拍打,她着实憋的透不过气来,如同将死一般难受。
他乘间又在她耳畔说话。“五娘,不可高声了,我放开你,你如今是我的人,我石顶富也不会慢待了你。听明白了吗?”
她又没法说话,哪能应答,仍旧双手拍打,怕是再迟一小会,命就真的丢了。
他放手,枕头移开。
她瞧见石顶富袒露着上半身,她亦伸手摸了摸自个被褥之中的下半身。皆明白了,还有甚好盼望,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逃脱。嘴巴顿时张大,羞耻、无奈、伤心。
哭已哭不出声来,她真的害怕,害怕他又用枕头捂住她的嘴,在得了她身子之后又送了她的命。
女人家见得多了,这般节烈脾性的女人才是好女人,比那些个放浪的女子贵质了百倍、千倍。既然,他为了对付何重越,三千两雪花银白白送给了方寨主,要是再也要不回来了。但,家中百八十两碎银还有,一家子人度日,全仰赖这些钱银呢!
虽然,他对殷五娘的节烈感慨在心,若还有三千两,恐怕出手三五百两绝不在话下,只消日后殷五娘做了他的女人。
“五娘,桂花不在了,你日后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意儿就是你的儿,我就是你的夫君。”
这叫甚么话,殷五娘好端端的还有夫君、还有孩儿,让她做石任意的娘,做他---石顶富的老婆?
“你……”
殷五娘愤然左手食指指向身旁的石顶富。“无耻恶徒,你害我如斯,你不得好死。”
这话甚为严重,石顶富更加喜爱她的节烈,如此便在床上,她面前跪下哀求。“好五娘,你那疏懒的夫君不会善待你,你跟了我,好吃好喝,穿金戴银不更自在吗?”
寻常,殷五娘对石顶富的为人多少知道些,她心下明了,石顶富就是个无耻的人,别瞧着这会好话说尽,过不了三五日,她殷五娘姓何名谁恐怕都会忘了。
别过脸去,呜呜咽咽,女人家遭此羞辱她怎能不悲?
“五娘……”
“你滚……我不要再看到你……”
“好……也好……你好好想想,你枕头下是金镯子,我石顶富应承过的,绝无食言的理。我去赌坊了,你收下金镯子,莫要气恼而伤了身子。”
他小心翼翼一壁起身,穿回衣裳,一壁惧怕她再高声呼喊之际已下了床来。
“五娘,我去了,你拿去金镯子,别让你那废物夫君知晓就成。”
殷五娘不言,呜呜咽咽不歇。
……
只差区区十日,石任意便要去面临秋闱这道重大难关了。能否一举榜上有名,或是落败而回?他真的无法料及。
世事无常啊!整日整日在家中攻书,忘了尘世之间的种种,书海浩瀚,他皆能遨游其间,四书五经早就背得滚瓜烂熟,按说不出意外,中个举人便无悬疑。
为了多些门路,石任意便一五一十告知父亲,他曾一程护送于瑶素去开封的路上救过刘大的兄弟,那刘大别看是个山贼,但他远亲表哥乃一任知府,同刘大会会,兴许还能问出些门道来。
若有门路,石顶富欢喜还来不及,允准了儿子前往。
不过,殷五娘已经两日未来石家了,石任意闭门苦读,家中活计全仰赖石顶富操持,不善爨炊,也不得不亲自下厨,石顶富做了那早食勉为其难让石任意用下,亭午便从酒肆采买了些酒菜归来父子二人享用。石任意猜疑难料,便问:“父亲,五娘不知何故两日不来,唯恐家中有变,要不孩儿去一趟,瞧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