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依然好劝。
于瑶素落座,就坐在彩云床边,这床本是于瑶素的,这些时日都让彩云休养,她这个千金小姐却随意在地上铺了垫褥,陪在彩云身旁,就怕彩云想不开做出傻事。
彩云消瘦了太多,身子极难复原,虽性命无碍,但体虚下去,性命也不定能保住。
于瑶素不忍心彩云为此而丢了性命,她还想着如何带彩云一道逃出常家堡,
为今之计,先该保住彩云性命,让她安心将养,待身子恢复几成,主仆二人也好想出法子一道逃离,否则,彩云几乎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纵然有了办法也无气力一道逃出。
“彩云只管放心,我于瑶素可是谁人敢惹的?今个,我敢伤了它常家堡的堡主,就不惧它常家堡中人为难我。”
略顿了顿,于瑶素一道凶狠的眸光扫去别处。咬牙切齿地说出。“只恨我早间失手,没能刺死常素梅。”
彩云听之,唇角颤巍巍,就快哭干的双眸再度流出泪来。“小姐,您一心为。。。。。。为奴婢出气,可奴婢却无法替小姐您分忧,无法保小姐逃离常家堡,奴婢我。。。。。。奴婢我哪怕赴汤蹈火、死而后已也无法报答小姐的恩情。”
“又瞎说!彩云莫急,如今常素梅伤重,堡中必然乱了套,他们也对本小姐恨之入骨,说不定那姜同善也对我快要死心,估摸着那会也会无情抛却了我,任由堡中之人来伤害你我主仆二人。彩云,乱中求出生路,唯有此刻,你我才能想法逃离,但,彩云你伤重,我绝无设法逃出的心思,只要彩云还念着本小姐的好,你就答应从今往后好生将养身子,早些恢复了些,你我主仆才能想法逃离,彩云可记下了?”
那彩云只管点头。“彩云记下了,全凭小姐吩咐,为了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作贱自个。”
“好,如此,也不枉我同你共患难一场。彩云信我,日后我自有法子逃出常家堡!”
身处逆境,于瑶素更加自信与人周旋,迟早有那么一天她会带离彩云,归去椒城,那儿还有石公子,她所盼的是在那穷乡僻壤的石家,就如同今个常家堡这般处处都是喜庆的红,与爱郎石任意入了洞房,石任意掀开了她的盖头,从此便是石家的媳妇,为石家绵延子嗣、为石郎生儿育女。。。。。。
。。。。。。
衙门之内,马益辙久久不能心静,他从自个的书房之中寻到一本书籍,那是有关大唐时候的一位皇妃、女宰相、才貌双全的奇女子---上官婉儿的。他看的是上官婉儿所作的《上官昭容集》,翻看了些,心中无法猜度,到底甘坤道与数百年前的古人---上官婉儿有甚干系?
“大人,夫人有请!”
是衙役罗光。
不用多言,马益辙亦知晓夫人的用意,他挥了挥手,示意罗光自个去,而后起身,这才缓步而行,方行至书房外,那罗光突兀转身踅回。
“大人,刘大求见。”
“哦?”
捋了捋髭须,而后便吩咐。“有请!”
马益辙转身回房。
那罗光领命而去,一会便带来刘大。待刘大入了书房,罗光退出。
马益辙佯装翻看书卷,还是《上官昭容集》,故意不抬头。
“拜见大人,小的刘大又来添扰了。”
刘大折腰施礼。
马益辙闻言,赶紧抬头,眸光一开,面色顿时舒展,含笑道:“哎呀!刘大你来了好,快快请坐。”
刘大无心去辨识马益辙的用意,只管先呈上贵礼,双手捧于面前,低哈腰。“大人请笑纳。”
“哎呀呀!刘大你这何必,每回来都带上贵物,此回。。。。。。此回本官不好再受了,你拿回去吧!”
弹了弹右手,眼珠子却打量着这回刘大是带来什么宝贝。
刘大情知马益辙做戏,也只好顺着他做戏下去。“大人哪的话?小人感激大人搭救之恩,如今又有事托求,聊表心意算得了甚么?请大人笑纳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