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顶富大抵猜出些什么来了,他不言明而已。
“话已至此,我郑杏娘不比孙桂花脾性倔强,夫君好生待我,奴家我愿一生一世服侍你左右,若夫君无情,亏待了我,我或许会以死明志。”
“呸呸呸,太不吉利了,杏娘尽说这些,看来明日你真的该去娘娘庙中求那符箓归来,保我石家安危了。”
郑杏娘还不解气。“符箓好求,妖魔鬼怪也好祛除,就怕人心不足,连身旁的人都惦记着,到时候伤了人心,旁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石顶富全然明白了她的话,故而侧过身去不愿与她理论,再说下去只怕就要斗嘴而不宁了。
自个有心姚彩莲,为今之计只能缓缓的来,等待机会再设法拿下姚彩莲不迟。
他不说话,郑杏娘心中更苦,自个死了丈夫,被石顶富几两碎银就骗到了手,跟他不明不白,做了三年的姘头,如今明媒正娶嫁给了他,而他好色的本性不除,自个石家的女主未必就可长久。
一扭腰肢,郑杏娘气恼的起了门栓,步出屋外,去院中独自生闷气去了。
郑杏娘这般年岁,也经历了风风雨雨,自个这点小伎俩情知瞒不过她,石顶富心里急切,也不得安逸睡下,总在不停叹息,不好下手,又万分惦记姚彩莲的貌美。想到姚彩莲,他的心就痒痒的,恨不能现下就去姚彩莲的厢房之中将她玷污了干脆,往后便逼迫她做他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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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庙之中,仍有众多村人前来,昔日乃是甘坤道出面做道场,今个已换了七旬老翁,他双眸矍铄,步伐不急,村人围观。
郑杏娘果然同姚彩莲一道早早赶来,且看在自个和姚彩莲交心相厚,就把此次前来娘娘庙求符箓为次,查探石任意在不在娘娘庙才是主因告知姚彩莲。
此时,这娘娘庙已热闹非常了。郑杏娘不敢忘记石顶富的交代,她瞧见一年轻道姑独自一隅,便上前相问。“这位道长,敢问娘娘庙的甘道长还在庙中吗?”
这位年轻道姑不是旁人,她正是李梦香。听来一位中年妇人相问,李梦香含笑回话。“贫道有礼,不知这位施主可有甚要紧的事见我家住持?”
郑杏娘赶紧摆摆手。“没。。。。。。没,我只是随便问问。”
“哦!既如此,那贫道就不说了。”
见着年轻道姑转身要走开,郑杏娘便再道:“我却有一事想见她。”
李梦香娥眉微蹙。“施主有甚是不妨直言,若贫道觉着有必要见我家住持,我自会跟你说个清楚。”
郑杏娘支支吾吾,她又能说出个什么要紧的事来?“我。。。。。。我。。。。。。我想。。。。。。”
姚彩莲见郑杏娘如此,赶紧从旁接话,以免道姑听不下去,便不再搭理。“这位道长,我们想打听一个人。”
李梦香没好气,需知,近来,娘娘庙乃是冯翁代为住持,一切有求的事都可求冯翁,村人不过求个符箓,或是祈求平安,要不就是妇人求个子女,而这些只消小道姑就可出面接待。当然,打听人,没点真本事,那只得请甘道长出面了。
也不知她们二人要为谁而来,急于见上甘坤道,李梦香不好断然回拒,又不想多搭理,随口便问。“什么人?”
姚彩莲可不似郑杏娘那般有那些个顾虑,立时就道:“石任意。”
眸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二位女人家,郑杏娘毕竟中年妇人模样,至于姚彩莲,二十有七的年岁依然年轻俊俏,李梦香当即便想到她会不会就是石任意相好的女子。
郑杏娘和姚彩莲哪里知道,甘坤道带上石任意已离开椒城,前往金陵会道寻友去了,说来也令李梦香气愤不已,那便是住持乃是妇人家,带上个似徒非徒,且世间难有清俊男子一道便出了远门,男女就两人,这般外出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李梦香放心不下的乃是甘坤道的貌美远在她---李梦香之上,这般绝美的妇人若对石任意动了心思,又是住持,自个一小道姑,还有指望同那位才学非凡且清俊男子成就一番缘分吗?